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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来说，成为‘非人’，才是第一次真正成为‘自己’。”
他沉默。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他也曾渴望过这种力量。
因为他也曾幻想过撕碎规则。
因为他也曾希望有人告诉他：“你不必忍耐，你可以反抗。”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他最终开口。
>“建立新契约。”
她说，“我们不挑战你们的法律，但我们也不再接受你们的施舍。
我们会守护自己的社区，用自己的方式维持秩序。
我们可以治疗创伤，可以阻止暴力，可以在十分钟内响应求助??比任何警局都快。
如果你非要定义我们为‘异常’，那我们就做‘良性的异常’。”
他看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不是Eleanor的延续。
她是另一种可能性的开端。
一个由痛苦催生、却拒绝仇恨的新人类文明雏形。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他低声说，“Eleanor以为她是在创造神。
但她真正造出来的，是一群比人类更懂人性的存在。”
艾拉笑了，额头裂痕缓缓闭合。
>“那你愿意让我们试试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走向人群，蹲在一男子面前。
那人约莫四十岁，满脸胡茬，左臂缠着绷带，上面渗出血迹与紫色荧光混合物。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
男子睁开眼，眼神清明：“李昂。
以前是个搬运工。
上周被老板克扣工资还挨了打。
那天晚上，有个女人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变强。
我说愿意。
现在……我能保护家人了。”
“你不害怕失去自己吗？”
“我已经失去过太多次了。”
他苦笑，“每次报警，都说证据不足；每次投诉，都被当成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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