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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不信。
姜歌云没有回答裴雪意的问题，只遥遥对着裴雪意微笑。
一向开朗的裴雪意忽然敛起笑意，问道：“阿云，为什么总是和我不太亲近呢？明明和程皎的关系能那么好……我这么关心阿云，这次也是主动来看你……”
像是付出真心后碰壁一般，少女的声音中有几分委屈。
的确，一路上裴雪意对姜歌云表现得很亲昵，明里暗里向她透露了不少信息，搁谁来看都是亲近的表现。
尤其姜歌云的境遇如此之差，更该把这“救命稻草”
抓得死死的。
可姜歌云偏偏没有表现出礼节之外的亲近。
别说是展现出面对程皎时的那种动容了，怕不是都没对云水观主熟稔。
对于裴雪意的问题，姜歌云有些意外——不过不是对问题的内容，而是意外于裴雪意竟将这问题问出口了。
这也没什么不能回答的。
姜歌云道：“或许是因为，雪意姑娘关心这件事更甚于我的现状。”
裴雪意沉默了。
姜歌云忽而担心起来，她说得没有过分直白，不过，她现在是不是不要得罪裴雪意比较好？
毕竟她也乐得被人喂信息。
唉，人际交往这块儿。
不等姜歌云再说什么，裴雪意吱声了：“我明白了。”
接着，她忽地粲然一笑，道：“那阿云也不要太信任我哥哦。”
姜歌云未作回答。
距离还是有些远，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裴雪意没有等到回答，顿了几秒，继续说道：“我哥他可不是真的关心阿云，而是……阿云听说过‘貉’吗？”
姜歌云不知道裴雪意的用意，缓缓摇了摇头。
她没有从自己的记忆中翻出这种动物的信息。
……应该是动物吧？
裴雪意也不在意，道：“是种很珍奇的玩意儿，我哥他小时候养了一只，格外珍爱，他这几天里同我说过，姜姑娘很像那只貉。”
——安静、乖巧，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和别家挑食的宠物不同，可乖了。
姜歌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皱眉看向下方的裴雪意。
裴雪意一笑，继续道：“只可惜，那貉后来失踪了，我哥他找得可认真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现在才这么爱探案吧。”
“……”
思索片刻，姜歌云还是回应了一句：“找到了吗？”
“哎呀，”
裴雪意的语气中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呢……因为那东西不是失踪，也不是修成人身，是死了，家里人瞒着哥哥说是失踪而已~”
正说着，裴雪意从怀中取出了什么，金属光泽一闪而过。
她幽幽道：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东西死了。”
姜歌云盯着裴雪意从怀中取出的东西，目光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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