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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如风。”
姬如风一愣，“也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啊！”
绯雪摇摇头，“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他道歉，是因为他一直在利用姬如风对自己的好意，却没有给姬如风想要的回报。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应该懂我，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
姬如风朝绯雪伸出手，手在半空中停滞一段时间。
姬如风觉得自己真是个懦夫。
他明明也想像晏泠曾经对绯雪做过的那样撕开绯雪的衣服，亲吻绯雪的身体，在绯雪如玉如冰的肌肤上留下只属于自己的痕迹，再与绯雪狠狠结合在一起。
结果，他的手只是落到绯雪的臂膀上，轻轻拍了拍。
他还是没能将绯雪变成他的人。
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却失之交臂。
姬如风当真想要一反常态强行将绯雪据为己有，他本以为他这么做绯雪会骂他，打他，甚至对他拔剑相向。
然而绯雪没有。
绯雪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那双明净如泉的鸳鸯眼处变不惊，从容不迫，如广袤蓝天，又似浩翰深海，带给他灵魂的共鸣。
即便他的手已经掐住了绯雪的大腿根，即便他的歹心已经暴露无遗，可绯雪仍然信任他。
相信他绝不会做他不愿意的事。
这份信赖好似一座巍峨高山，连姬如风自己都搬不动的样子。
最终，姬如风没有靠强迫绯雪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他运功和绯雪一起压制纵欢草的力量，把两个人都累得汗流浃背。
天完全黑下来，像一口倒扣的大锅。
破庙里，被一股难以承受的内力震飞，沈凝玉脸色煞白，唇角流血，幸而晏澄及时扣住他的腰，从他身后接住了他。
前方，饶朔仿佛困兽犹斗，目光凶狠。
“你不是云殊……你到底是什么人？！”
晏澄对这样的饶朔生出几分好奇。
“真意外，他在你眼里明明就是云殊的样子……”
“是云殊的样子，但不是云殊。”
饶朔斩钉截铁地否定道。
在他触碰到沈凝玉肌肤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此人不是云殊。
饶朔是个很相信自己野性直觉的人。
晏澄睥睨沈凝玉，冷冰冰地道了声：
“废物。”
沈凝玉缩起瘦削的窄肩，薄唇紧抿。
然而一块手帕却递到了他面前。
沈凝玉惊诧地扭头看晏澄，晏澄却始终目视前方。
从晏澄的手里接过手帕，沈凝玉犹豫不决，还是用它擦了擦唇上的血。
“本来想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去的，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玉笛灵巧地出现在晏澄的五指之间，当晏澄吹响笛子后，十几只怪物从门口、窗子、屋顶包围了这间破庙。
“走。”
搂着沈凝玉的腰，晏澄纵身跃出破庙，同一时刻，人形怪物们张着血盆大口一齐扑向饶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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