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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年的G类名单如出一辙。”
周奕握紧拳头，“只是换了说法，把‘清除’包装成‘人性化关怀’。”
两人快步走进会议室，技术科小刘已在投影屏前等候。
屏幕上是一张复杂的网络拓扑图。
“我们逆向追踪了新晨科技的服务器日志。”
小刘操作鼠标，“发现他们每天凌晨三点都会上传一批加密数据包到海外节点，路径经过六层跳转，最终落点位于瑞士苏黎世的一家数据中心。
解密后部分内容残缺，但我们恢复出一段关键词：**Phase2Renewal?TargetPopulationExpansion:Homeless，ElderlyUnattended，PsychiatricOutpatients.**”
??二期重启，目标扩增：流浪者、独居老人、精神科门诊患者。
周奕盯着那行英文，喉头滚动。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还在继续。
“不能再等了。”
他猛地站起身，“立刻申请对新晨科技立案侦查！
查封所有服务器，冻结关联账户，同时启动跨省协查机制，找出陈默的真实背景！”
“可是……”
苗根花迟疑，“目前证据还不足以支撑刑事立案。
那些数据可以解释为科研用途，AI模型偏差也属于技术争议范畴。
而且陈默本人社会形象极佳，媒体称他为‘医疗改革先锋’，贸然行动容易引发舆论反噬。”
周奕沉默片刻，忽然问：“葛云勇最后藏账本的地方是钢琴琴箱，因为他母亲曾在那里教音乐。
他说希望音乐能洗清罪恶。
那你告诉我??今天我们面对的敌人，会不会也留下类似的‘暗语’？不是文件，不是录音，而是某种只有知情者才懂的象征性痕迹？”
办公室陷入安静。
良久，大海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我去了趟康宁公司旧址。”
他说，“厂区早就拆了，现在是商业综合体。
但我打听到了一件事：当年负责销毁实验资料的清洁工，最近在城南精神病院做护工。
他神志不清，整天念叨‘数字会唱歌’。
我去见了他，拍下了这个。”
照片里，老头蜷缩在床上，手指在地上划来划去，画的是一串数字：
**7-3-15-19-5→G-C-O-S-E**
“这不是英文单词。”
小刘喃喃。
周奕却猛地抬头：“是音符！
G-C-O-S-E……读音接近‘G-C-Oh-Se’，但如果按简谱发音念??**7=ti，3=mi，1=do，5=sol，5=sol，对应ti-mi-do-sol-sol**。”
他哼了出来。
旋律一起，所有人背脊发凉。
那是《欢乐颂》开头五音??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中最著名的乐章，象征人类团结与自由的赞歌。
可在这里，它成了死亡的信号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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