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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是好事降临，现在想想……太巧了。
李居胥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
云海翻涌，夜色如墨，整座城市灯火璀璨，像一片漂浮在虚空中的星河。
“我知道你们都想往上爬。”
他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而清晰，“但有些人，走的是正道，有些人，走的是捷径。
可捷径的背后，往往藏着陷阱。
你以为攀上了高枝，其实是被人当枪使了。”
他回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周一我会收样品，也会安排检测。
结果出来之前，谁都不准再提这件事。
至于那些已经提前站队的……希望你们做好准备，万一结果不如预期，该怎么收场？”
说完，他重新坐下，仿佛刚才那一番话只是寻常闲聊。
可桌上的气氛，已然冻结。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服务机器人端着甜品进来，同时播报：“尊敬的客人，隔壁‘云端阁’请求语音通话。”
李居胥看了眼屏幕，按下接听。
“李司长？”
魏忠祥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意外和试探，“没想到您也在这里用餐。”
“魏副司长。”
李居胥语气平淡，“节日快乐。”
“刚才……我听到一些话，可能有些误会。”
魏忠祥顿了顿，“我想亲自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
李居胥打断他，“我没指控任何人。
我只是提醒某些人，做事要讲证据，讲话要负责任。
提案我已经看到了，很好，我很欣赏这种勇于改革的精神。
但改革的前提，是透明和公正。”
魏忠祥沉默了几秒，才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我会等检测结果出来后再推进后续流程。”
“这就对了。”
李居胥微笑，“毕竟，我们都是为提丞司办事的人，不是为某一家企业办事。”
通话结束。
李居胥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
崔烟烟悄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饭局草草收场。
离开时，邱国庆走得最快，几乎是逃一般冲出了酒店。
乔北富连连道歉，说下次一定好好筛选朋友，绝不再惹麻烦。
苏曼临走前看了李居胥一眼，眼神复杂，似有不甘，又有畏惧。
只有崔烟烟知道，今晚的事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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