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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就是找了几个人而已，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欸？怎么平白无故就“万人慊恶”
了？在皇城里面也不能算人慊狗憎吧？
她顶多是在女子不该习武的时候练武，不该近庖厨的时候学做饭，不该抛头露面时四处登门随心拜访那几人，不该身为小姐和侍从对话时与人谈天说地，不该和出嫁后的长姐过多亲近时挤走姐夫和姐姐秉烛夜游赏月——
根本就没做什么嘛。
又不是杀人放火，不过是学点东西聊点天名声就变得那么臭，怎么可以这样啊？！
许骑风一腔气无处宣泄，不开心地撇撇嘴，用力捶了一下床，听到发出嘎吱一声后立刻停了，连忙看看自己的手——好险好险，没裂。
唉，算了，现在想也想不明白，都已经发生了，先放着不管了。
·
一周后的晚膳时间，柳怡青将逸尘唤去她的院子。
她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约莫巴掌大的檀木盒子，放在桌上，却没有立刻打开。
“逸尘，”
她看着徒第，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前几日，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关于你的道路。
现在，几天过去了，你……可有答案了？”
“老师，”
逸尘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一字一句，敲在平静的空气中，“我想好了。
那条路……我还是要走。”
“好。”
最终，她只说了这一个字。
没有劝阻，没有评价。
她将面前的檀木盒子收走，然后，从自己怀中，取出了另一件东西。
一枚约两指宽、三寸长的深色木牌。
其木质非金非铁，入手却沉甸甸的，触感温润中带着一丝凉意。
木牌边缘镌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中心则是一个古篆的“柳”
字，字体苍劲有力，仿佛蕴藏着某种独特的气韵。
“我为你准备了两份礼物，你的回答决定了你收到的究竟是哪一份。”
柳怡青的声音平稳如旧，却蕴含着千钧重量，“若你选择放弃，留在为师身边，安稳度日，那么我会给你另一份礼物——是足够你一生无忧的财富，以及，为师承诺的庇护。”
她顿了顿，指尖抚过那枚深色木牌：“但既然，你选择了坚持，选择了那条遍布荆棘、鲜血与未知的道路……”
她将木牌郑重地放在许骑风面前。
“那么，这份‘柳’字令，便是你的生辰礼，亦是你未来路上的……一道微薄助力。”
“见此令，如见我本人。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遭遇何种困境，只要对方是我门下第子，或曾欠我柳怡青一份人情者，持此令前往，可求其出手相助一次。
但切记——”
柳怡青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紧紧锁住逸尘的双眼。
“人情如刀，可用，不可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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