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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交相辉映，将街道装点得如同梦幻般绚烂。
车辆如流水般穿梭而过，车灯的光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
季可言的目光穿梭在这繁华的景象中，心中却依然缠绕着那个令她困惑的问题。
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吹起了她的发丝。
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在想什么呢？”
林轶程低沉的嗓音自她背后传来。
扭过头去，见林轶程正从浴室走出，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周身透着一股水汽。
季可言随意将手搭在一张椅子上，向他打听迈克的事：“你是怎么认识迈克的？”
林轶程睫毛微颤，“在生意场上认识的，我和他做过一些葡萄品种的交易。”
他知道季可言不知道迈克是做什么的，才这么说。
凝视着她充满疑惑的眼睛道：“有什么问题吗？”
季可言双手交织在一起，拧得像一团麻花。
“我觉得他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林轶程很是镇定，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呢？”
季可言低下了头，有些沮丧。
“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道……”
她再次想到了那个曾经与她相爱过的男人。
林轶程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知道她也许想到了曾经的威廉。
季可言将手放下，叹了口气。
“算了，也许他有自己的原因，我也想忘记过去。
我先睡了。”
说完，她释然笑了笑，径直离开。
林轶程却僵在了那里。
季可言美丽的笑容让他沉沦，但她的话却又让他心碎。
想要忘记？
季可言似乎从来没有避讳过对威廉的厌恶。
他也一次又一次强忍着季可言用回忆的毒刺直刺他的心脏。
过去是噩梦，现实在苦涩中掺杂着甜。
他任由季可言拿着回忆的毒刺，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将那毒刺狠狠刺入他心脏。
每刺一下，季可言便甜甜一笑来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而他强忍着剧痛，甘之如饴，如此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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