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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像是完全没了办法一样，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卸下了力气，连抓着佩拉的手都松了下来，现在只是虚虚地搭在她手上。
“香克斯？”
“我对你的用心可没什么好的。”
香克斯低喃。
佩拉：“唔？”
香克斯捋起散落的额发，露出了带着三条伤疤的眼睛。
他说：“希望以后你也这么觉得。”
佩拉：？
没等佩拉问，香克斯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眼睛，佩拉的眼前遁入一片黑暗。
“好了，你现在该好好睡一觉了。”
香克斯的手掌稍稍一动，佩拉便感觉自己整张脸都被盖住了，呼吸打在他的手掌上，还让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调整了新的姿势。
佩拉不自觉地伸手去抓住他的手指，但也就是轻轻抓着，并没有要把他的手拿开的意思。
她确实有点困了。
不论是这个场景，还是身边人熟悉的气息，都让她有种困倦感。
也可能是之前积攒的疲惫涌上来了吧。
总之佩拉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之前还想说她其实不困，但一闭上眼睛以后，那股困意不由分说地扑了过来。
香克斯一手维持着捂她眼睛的动作，另一只手扯下了自己肩上的披风，抖了抖，盖到了佩拉的身上。
对佩拉来说，香克斯的披风很长，长得能从脚开始一路遮住她的半张脸。
她动了动，脑袋自然就藏在了披风之下。
没一会儿，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香克斯安静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将手收了回来。
他转过身，随手拿过佩拉靠在床边的那把薙刀，用刀尖勾了勾船舱圆窗上的小窗帘，将日光全部隔绝在外。
做完这一切，他才撑着上半身起来，侧过身看向旁边的佩拉。
披风盖得有点严实，现在只能看到她的额头和一头长发了。
香克斯静静地看了片刻，还是伸手将披风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佩拉整张脸。
佩拉的睡相一向很好，入睡前是什么动作，现在就是什么动作。
只是长发被蹭得有点乱，现在一搓搓粘在脸颊上，脸又压在枕头上，现在都印出了一块红印。
香克斯用手指挑开那些发丝，捋到佩拉的耳后，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然而，完成任务的手指在耳边徘徊几次，最后却没有收回，反而停留在了带着红印的脸颊上。
指尖触上那印子，指腹缓慢地、轻柔地按了按，他试图把这红印晕开。
本来印得就不深，几下过去，脸上的印子就淡了下来，大概没几分钟就能消下去了。
但那几根手指仍然没有挪开。
指尖，指腹，到后来是指背，甚至掌心——整只手都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来回、往复。
可这样的一阵骚扰，被骚扰的人却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最多也只是动了动脑袋，然后给不怀好意的人空出了更大的操作空间。
“…一点防备都没有。”
香克斯轻笑了一声，手指也更大胆地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最后又对着她的鼻子刮了一下。
幸好，讨厌的骚扰到此结束了。
香克斯收回手，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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