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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强的地壳运动堆砌了巫山的雄浑,柔弱的流水作用雕刻了巫峡的隽秀,蛰伏的光阴之须不时地缠绕过来,于是便有了两岸云雾缭绕的尖峭高峰,有了十二峰的变幻莫测、奇崛峥嵘。
晨曦澄澈之时,随轻舟飘**,云霞缥缈的群峰静静卧在云雾之间,连绵的山峦是一缕又一缕悄无声息的翠黛。
挥别天边落日,肃静神秘的山林一下子收敛起白日里的喧嚣,奔涌的江河是一道又一道万马嘶鸣的金紫。
正是这不言的壮美,吸引了无数骚人墨客来此直抒胸臆。
“宾客纵能齐摈斥,文章终不废江河。
鹭鸳飞上石枰去,犹听沧浪水上歌。”
徐夔英年早逝,他的诗作没来得及走进文学的册页,却刻进了巫峡的历史。
徐夔的诗,气象空灵,晴响高远,不染纤尘,难得的是其优游山水之外的悲苦孤寂,悲苦孤寂之后的怒剑出鞘。
巫峡坦诚地将自己的山山水水交付于擦肩而过的寂寥之人,寂寥的诗人也尽情地将扣人心弦的诗句揉入了巫峡的骨骼。
巫峡之美,是留给得志者的熨帖,更是留给失意者的慰藉,是厚重、凄婉、磅礴、空灵组成的真美。
“美是显现真理的一种方式。”
一个多世纪前,海德格尔说。
他的断言,仿若旷野中的呼告。
世界因希望的坚守者而免于沉陷,历史因黑夜的拉纤者而持续向前。
奔腾不息的峡江是中华民族的智慧之源,巍峨耸峙的群山是华夏文明的座座丰碑。
资料表明,巫峡文化是一种流传有序的始源性文化,从巫山猿人到长阳智人,从旧石器时期到新石器时期,直至今天的文明社会,源远流长,生生不息,像长江一样无从中断。
每一山,每一水,每一村,每一树,每一户,每一人,都赓续着远古的血脉,传承着新生的冲动。
弃舟登岸,置身栈道,让薄雾和露珠稍润衣衫,听枯枝在脚下噼啪作响,听莫名的精灵在树枝间穿梭掠过,看无畏的野蛇在草丛中傲然游走,用心灵触摸巫峡的凝重与空灵,触摸她仍未被现代文明玷污的粗野与奔放、清纯和朴拙,如同触摸沉睡千年万年的人类童年。
位于巫峡上口的大宁河和巫峡下口的神龙溪,坡陡水急,溪中有一种头尾上翘的“尖尖船”
。
逆水行舟,船夫肩负纤索,奋力向前;顺水行舟,任由急流推涌,犹如漂流。
上行三个多小时的航程,下行只需三四十分钟。
放眼回望,我们似乎看到徐夔迎风而立,驾舟远行,仿佛漂泊在巫峡悠长的历史中。
飘泊中的永恒,没有一个词能够比这更恰当地道出巫峡百万年来的生命本色。
寂寞而不空虚,痛苦而不挣扎,沉潜而不窒息,飘泊而不放佚。
“尖尖船”
渐行渐远,船上,那幽微的烛火正是点燃人类文明之灯的希望火种。
巫峡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原载于《人民日报》2014年1月16日)
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唐)王维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向凤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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