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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皇后露出慈爱的目光，挥了挥手，“你们小辈的坐一起吧。”
晏珩只能任由初霁牵起她的手，一路领她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
此刻身边终于并无他人，只余下她们二人，晏珩终于敛起笑容，先问了一个她在意的问题，“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位是谁？”
初霁瞥了眼人群中的初闻野，“为何这般在意他？那是我的三哥，梁王殿下。”
“你和他很熟悉么？”
晏珩并未回答，而是继续反问。
“他是我的兄长，我与他自然熟悉，我与其他的姊妹兄弟也一样是熟悉的。”
初霁的回答滴水不漏，“当然，三哥的性格比较亲和，我素日里和他会多聊几句。”
晏珩心中嗤笑，知晓从初霁这种人精嘴里是问不出有用的讯息了，只转而问，“你为何一定要我坐到你身边？”
初霁斜靠在桌边，一手斜撑着下颌，眼底笑意清浅，映着满殿灯火葳蕤，仿佛星光落满天河。
“晏姐姐不想和我坐在一起么？”
只是那样眼睫低垂略显失落的神色，便似雪融云散的寂寥。
真是奇怪，若是他人说这种话，晏珩只会觉得轻浮。
可初霁此时此刻这样说，竟然像是真心实意的落寞。
大概还是好皮囊的作用吧，毕竟顶着这张脸的确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话语。
“不若说实话吧，公主殿下。”
晏珩随手拿过盏中的葡萄剥皮，葡萄晶莹的果肉衬得她的指尖白皙又漂亮。
奈何初霁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出于礼节，她只能把这个剥好的葡萄递给了初霁。
对方咽下果肉后，才缓缓开口，“如果不坐我身边的位置，阿珩可就要和那些贵族女眷坐在一起了哦。”
初霁朝向远处女眷所坐的位置微扬下颌。
“所以呢？我本来就该坐在那里。”
她仍轻笑着，以一种颇为好整以暇的姿态注视着晏珩的表情，“你知道她们今天坐在那里是为了什么，不是么？”
晏珩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随着初霁所指的方向，看向那群无不是妆容精致，盛装打扮的女子。
偏偏初霁的嗓音就在耳畔响起，“其实这个颜色的衣裳你穿着很漂亮，很衬你，只是看着不像是你素日喜欢的风格，应当是别人给你挑的衣服，对吧？”
晏珩的面色苍白下去，转看向初霁，一字一顿地问，“其实这一次召集这么多女眷，也是为了给太子选妃，对吗？”
“答对了，还是这么聪明呢，晏姑娘。”
初霁悠悠靠在椅背上，从容地欣赏着这些女眷盛装打扮，紧张地整理自己仪容的模样。
“顺带一提，母后最中意的人选，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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