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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掉连麦，起身要丢、丢——他怎么想不起这件事，记忆好像缺了一角，蒙上黑压压的雾气。
“看来你想起来了，”
女人声音传来，“你从来都没有丢掉那个符箓，甚至被它控制得更加严重。”
不，这不可能！
卫子平猛然抬头反驳，却在那双清凌凌的双眸中，看到一只足有人高的黑茧。
“那、那是什么？！”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爆响的蜂鸣，“那只黑茧是什么啊！
！”
苏云汀歪头，“是你自己啊，你认不出来吗？”
“不、不是的。”
卫子平边退后边反驳，“我是人，我是唯一没有被污染的人。”
苏云汀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总监，出了什么事？”
“总监，发生了什么？””
总监，你还好吧？”
听到他提高的声调，同事们纷纷被吸引过来。
卫子平赫然回首，只见所有同事都跟他一样，被雾气层层包裹，成了一个个直立行走的黑茧。
它们长着人类的五官，正在幅度夸张地调动，身上的雾气随之起伏，像是皮肉下流动的血液，又似乎诡谲的胎动，几乎要撑破茧体那层薄薄的皮。
“呕……”
他跪在地面上狂呕，哗啦啦——无数米粒般的黑色虫卵被吐出。
在脱离它体内的瞬间，那些黑卵仿若孕育出生命，不断蠕动着身躯。
这进一步刺激到卫子平，他用脚重重碾压那些虫卵，汁水爆开的“嘎吱”
声不断传进耳廓。
卫子平恶心地想吐，可他又不敢吐，喉咙处好似塞了铁块，重重地往下垂，连带着他整个人都一起坠入无间地狱——
“啪！”
一道清脆的击打声，打破他自甘堕落的思绪。
“清醒些，别被它们迷了眼。”
木头冰冷的触感砸在额头，疼得像一锤子砸在后脑勺，疼痛中带着几分清醒。
卫子平摇摇晃晃地起身，蒙在眼前的黑雾已然散去。
只见苏云汀脚踩黑茧，手拿折扇，正哐哐哐地开打。
纸张乱飞，木片四散，液晶屏流下死不瞑目的眼泪。
哪怕牺牲者口吐白沫，同事们依旧红着眼睛往前冲，并用尽一切手段攻击。
苏云汀应付得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甚至还有心情挑衅幕后操作者。
“只让被支配的傀儡登场，也太瞧不起我了。”
折扇在指尖一拧，啪地砸在袭击者后脖颈上，手腕一转，苏云汀轻轻松松地收回，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扇了两下风，“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真是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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