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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一直被困在妖殿后府,如今妖王闭关修炼,无暇顾及我们,我也该出去看看了,找找娘亲的踪迹,了却一桩心愿。”
虹嫣点头:“我们大家一起去,多个人同行,互相也有个照应。”
紫鸢抬眸,眼底泛起一丝暖意:“也好。
有你们在,我也安心些。”
夜色渐深,妖殿内一片寂静,唯有风吹过庭院草木的轻响,衬得这夜愈发清幽。
虹嫣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推开窗,任由清冷的夜风拂过脸颊。
她从怀中取出片柳叶,叶音悠扬却显凄凉,诉尽了她心中的思念。
这吹叶之法,是姥姥生前亲授。
她想起了狐庄的欢声笑语,想起了狐姥温暖的怀抱,想起狐姥曾答应她,等她长大成人,要带她去人间看烟花。
可如今,狐庄已成废墟,狐姥也早已不在人世,那些美好的约定,终究成了泡影。
想着想着,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窗台上,音声也染上了几分哽咽。
“在想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虹嫣的思绪。
她睁开泪眼,定睛一看,只见墨逸世站在窗外,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你怎会在此?”
虹嫣声音发哑。
“听见叶音,放心不下。”
墨逸世转头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方才的笛声,满是愁绪。”
虹嫣本还想与他闲聊些别的,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低头尴尬地笑了笑,像是心事被看穿一般:“哪有……只是夜里无聊,随便吹吹罢了。”
“不妨与我说说。”
墨逸世轻声说道。
虹嫣垂下头,声音带着哽咽:“我想姥姥了,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她就不在了……”
墨逸世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石头,表面被打磨得光滑,虽刻的粗拙,却依稀成看出是狐姥的模样。
“狐姥若在天之灵,知道你如今已经独当一面,定会放心。”
“你怎么会有?”
虹嫣颤抖地手捧起石像,这正是她小时照着狐姥刻的。
“你丢了这石头后,在溪边哭着不肯走,是狐姥哄你说石头有灵性,定会自己回来,果然我在溪边找到了它。”
他顿了顿,“那年深秋你高烧不退,昏睡了三日,我守在你床榻,采来退热的草药熬成汤药,一勺勺喂你时,你烧得糊涂,拉着我的手不放,嘴里嘟囔着‘我就知道姥姥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话音未落,墨逸世猛地转过头,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他终究还是动情了,体内的绝情五毒掌毒素瞬间蔓延开来,剧痛席卷全身,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他咬紧牙关,额上青筋凸起,强忍着疼痛,不愿让虹嫣看出异样。
虹嫣看到他吐血,脸色骤变,连忙扶住他:“值得吗?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不知道你付出的人。”
“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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