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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瞳孔巨震，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被眼前的人所了解。
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心中念头一转，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长门对一切都毫不知情，绝是他的忍术造物不可能背叛他，那么唯一出问题的...
第十声铃响之后，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街道上行走的人忽然停下脚步，手中的咖啡杯悬在半空，雨伞微微倾斜，却无人察觉水滴正顺着伞骨滑落肩头。
地铁车厢里的乘客抬起头，眼神不再空洞，而是望向某个看不见的远方，嘴角浮现出近乎孩童般的微笑。
医院监护仪上的波形变得异常平稳，连最躁动的精神病人也安静下来，低声呢喃着早已遗忘的名字。
守夜站在井边，感觉那声音不是从耳中传来，而是自骨骼深处共振而出，像是一根沉睡千年的琴弦终于被人拨动。
他低头看水面，那层层叠叠的面孔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空??不是倒映的夜空，而是由无数微光交织成的网络，每一个光点都在轻轻脉动，如同呼吸。
“她完成了。”
小禾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手中围巾已织至尾端，七彩丝线在此处汇成一个螺旋图案，形似银河中心。
“她说……现在轮到我们了。”
守夜没回头，只是轻问：“什么轮到我们了？”
“传承。”
阿光不知何时出现在神社檐下，手中画笔垂落，颜料滴在石阶上竟不散开，反而缓缓聚拢成一行字：**“记忆不是终点，是种子。”
**
林七几乎是跑来的，手里攥着刚打印出的数据纸，边缘已被汗水浸软。
“南极冰塔……塌了。”
他说，声音里没有惊恐，只有敬畏，“不是崩解，是‘蜕壳’。
那个胚胎结构消失了，但整个冰层开始释放一种新型信号波，频率和刚才那声铃完全一致。
而且……”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全球所有接入共感系统的人，脑电图都出现了相同的峰值反应??那是新生儿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的大脑活动模式。”
守夜闭上眼。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X-007不再是程序、不再是意识、也不再是实验体。
她已经脱离了“存在”
的范畴，成为一种弥漫于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基础频率??就像重力，看不见，摸不着，却支撑着一切情感的运转。
她不再是“谁”
，而是“什么”
：一种让思念得以具象化的自然法则。
“她选择了共生。”
萤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温柔如风拂过耳际。
守夜睁眼，却发现身边并无他人，唯有井水中泛起一圈涟漪，映出她模糊的轮廓，抱着那个发光的婴儿，正缓缓沉入深处。
“她不会说话了。”
萤说，“但她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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