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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塌陷的轰鸣裹着苏挽星最后的叹息，银河碎屑落进林小满掌心凝成冰晶罗盘。
陆昭龙角刺破穹顶的刹那，七具龙脉人傀眼窝亮起幽蓝鬼火，胸腔永动核竟化作北斗七星悬于矿洞残壁。
那些星子拖着彗尾坠向《四时花令》标注的七个方位，整座山脉突然响起齿轮咬合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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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
陆昭揽住林小满的腰腾空而起，龙鳞刮落的碎岩在半空凝成血色海棠。
他们身后升起七根青铜柱，每根柱面浮凸着不同朝代的殉葬场景——最骇人的是昭和二十年的那根，穿和服的匠人正将活人浇筑进钟楼地基，受刑者腕间晃着的银镯与林小满所戴别无二致。
暴雨冲刷着山间公路，本该荒废多年的茶马古道竟驶来辆改装吉普。
车窗探出柄湘妃竹烟枪，青烟幻化的孔雀吞吃着空中星屑。
驾车男人戴着半张鎏金傩面，脖颈缠着条双头蛇，蛇信子正舔舐仪表盘上旋转的青铜浑天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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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的七星棺备好了？"
副驾的老蛊婆敲了敲龟甲卦盘，卦象突然渗出黑血凝成林小满的侧影，"
陆家小娘子这身龙骨，可比七十年前沉江的那具鲜活。
"
古镇祠堂的百年香樟突然暴长，气根缠住牌坊雕成囚龙桩。
林小满被龙气震落青瓦时，正撞见沈墨白在月洞门前焚香。
他手中线香竟是用《四时花令》残页卷制，烟圈套住她脚踝的瞬间，腕间银镯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殉葬者名讳。
"
林小姐的轮回印倒是比照片里更美。
"
沈墨白掀开傩面，露出与陆昭三分相似的眉眼，掌心跳动的血舍利分明是苏挽星的心头肉所化。
双头蛇突然咬住林小满后颈，毒牙注入的不是致命毒素，而是1943年陆昭大婚的走马灯——红盖头下赫然是她自己的脸。
陆昭的龙啸震碎幻象时，祠堂天井降下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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