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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要还我的书信,希望他全部交给你。
拿到之后你上楼到卧室去等我。
他们会通知我的。”
她的好朋友特·朗日公爵夫人也来了,她站起身来迎接。
拉斯蒂涅出发上洛希斐特公馆,据说慎爵今晚就在那边。
他果然找到了阿瞿达,跟也一同回击,侯爵拿出一个匣子,说道:
“统统在这儿了。”
他好像要对欧也纳说话,也许想打听跳舞会和子爵夫人的情形,也许想透露他已经对婚姻失望,——以后他也的确失望;不料他眼中忽然亮起一道骄傲的光,拿出可叹的勇气来,把他最高尚的感情压了下去。
“亲爱的欧也纳,别跟她提到我。”
他紧紧握了握拉斯蒂涅的手,又恳切又伤感,意思催他快走。
欧也纳回到鲍赛昂府,给带进子爵夫人的卧房,房内是准备旅行的排场。
他坐在壁炉旁边,望若那杉木匣于非常伤心。
在他心中,特·鲍赛昂太太的身份不下于《伊利亚特》史诗中的女神。
“啊!
朋友,”
子爵夫人进来把手放在拉斯蒂涅肩上。
她流着泪,仰着眼睛,一只手发抖,一只手举着。
她突然把匣子放在火上,看它烧起来。
“他们都在跳舞!
他们都准时而到,偏偏死神不肯就来。
——嘘!
朋友。”
拉斯蒂涅担开口,被她拦住了。
她说:“我永远不再见巴黎,不再见人了。
清早五点,我就动身,到诺曼底乡下去躲起来。
从下午三点起,我忙着种种准备,签署文书,料理银钱杂务;我没有一个人能派到……”
她停住了。
“我知道他一定在……”
她难过得不行了,又停住了。
这时一切都是痛苦,有些字眼简直说不出口。
“我早打算请你今晚帮我最后一次忙。
我想进你一件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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