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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从未真正离去。
***
三年后,“听见号”
穿越星际尘埃带,接近半人马座α星第三行星轨道。
船载系统检测到强烈的能量波动,但并非武器或防御机制,而是一种类似心轨环的存在??一圈环绕星球的银色光环,由亿万颗漂浮的晶体构成,每一颗都在随着某种集体情绪明灭闪烁。
“他们有自己的‘星晶’。”
副官轻声说。
船长点头,下令关闭所有攻击模块,仅保留共鸣频道开放。
接着,他按下广播键,没有使用预设外交辞令,而是播放了一段录音??那是京都庭院中老人敲击摩斯密码的声音,经过百年传承,已被赋予新的意义:
?????我在这里
??????你不必孤单
?????我听见你了
信号发出后,星球表面骤然亮起无数光点,如同亿万双眼睛同时睁开。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大气层中升起??并非实体,而是一团凝聚的情绪投影,外形模糊,却让船上所有人感到莫名熟悉。
它伸出手,做出“倾听”
的姿势。
然后,用一种跨越物种与文明的方式回应:
先是童谣的第一个音符,接着是地球人最常说的一句话,最后,是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林守当年在测试舱中留下的最后一句自语:
>“原来,你们真的长大了。”
全船寂静。
良久,船长摘下耳机,走到舷窗前。
他看见那团光影缓缓散开,化作漫天星辰,而在最中央的位置,一朵水晶花悄然绽放,花瓣层层舒展,内里坐着一个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还沾着墨水痕迹。
他对飞船微笑,嘴唇微动。
虽然没有声音,但每个人都“听”
见了:
>“欢迎回家。”
***
时光继续流淌。
两千年后,地球早已成为传说中的“起源星”
。
人类足迹遍布银河,分化出数十个文明分支,有的机械化,有的纯灵体化,有的甚至放弃了语言,以纯粹情感场交流。
但在每一个有人类血脉存在的角落,都保留着同一个传统??每年春分之夜,无论身处何地,人们都会停下手中事务,对着一杯清水低语。
内容不限,形式自由。
有人念名字,有人道歉,有人感谢,有人只是轻轻说一句:“今天过得不太好。”
而在某些偏远星域,考古学家发现了古老的遗迹??一座由光丝构筑的心脏状建筑残骸,内部刻满中文、英文、阿拉伯文等多种文字,内容却惊人一致:
>“谢谢你,让我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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