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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没过一会儿家入硝子就将那个人的胳膊重新安了回去。
忙碌完以后，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回头，从桌子上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这才转头望向吉野顺平。
“紧张吗？在人身上做实验。”
“是有点……”
自己这辈子觉醒以后，除了在交流会里让人中过毒，之后就再也没有对人用过毒素了，对自己式神也控制地很好。
“不能对普通人用毒，五条老师是这么叮嘱我的。”
家入硝子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她将保温杯放在一旁，神色有些疲倦，眼睛下的黑眼圈也挺浓。
“没关系，我这边别的不多，患者管够。
如果需要其他试验品，还有关在牢里的诅咒师以及被控制起来的咒灵。”
“你会习惯的。”
什么叫会习惯？自己未来的课程就是不断地在各个人身上实验自己的术式吗？
糟糕，怎么感觉自己有些小兴奋？
吉野顺平眨了眨眼，乖巧站在一旁，“家入老师，我会努力的。”
“不用叫我老师，叫我硝子小姐就好。”
家入硝子拍了拍吉野顺平的肩膀，然后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白大褂口袋，将手机掏了出来，然后看着短信微微叹气。
“又有新的患者了，一会儿那些辅助监督就会把人送过来。”
没过一会儿，一位吉野顺平不认识的辅助监督就带着三个受伤严重的咒术师跑了过来，和他们一同过来的还有一具尸体。
这是……有咒术师去世了？
吉野顺平看到尸体，胃部开始泛酸，浑身难受。
而一旁的家入硝子一脸淡定，指挥着抬尸人将那去世者留下的身躯抬到了医务室的床上，接着转头走向了身受重伤的三个人。
吉野顺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家入硝子治好了那三个人，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处理掉了他们阵亡的同伴。
那三个人不忍心看同伴的结局，捂着脸失声痛哭，而家入硝子则面不改色，好像这一切早已习惯。
熟练地让人心疼。
直到所有人走了以后，吉野顺平才小心翼翼地看着家入硝子。
硝子小姐……平时也是一直在处理这些问题吗？
家入硝子许是察觉到了吉野顺平的打量。
她扭头看着自己新来的学生，叹了口气。
“抱歉，你才刚来，就得面对死亡……但是这些东西，来我这儿你就必须学会习惯。”
“硝子小姐，您平时也一直在面对这些吗？”
吉野顺平看到家入硝子仰头，双手撑在医务室的桌子上，身影有些许落寞。
“你们在前面努力，我在后面也得加油啊。
要不然，那些笨蛋一个个那么不爱惜自己，把自己作没了怎么办？”
就跟笨蛋杰一样。
“那些总是爱钻牛角尖的笨蛋。”
曾几何时，家入硝子也是一名光鲜亮丽的jk美少女。
她意气风发，最爱叼着烟和自己同级的五条悟以及夏油杰称兄道弟……但是时光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残酷了。
短发的少女逐渐青丝及腰，她的身体变得丰韵起来，可是她盛开着鲜花的灵魂却慢慢死寂。
同伴的离去与死亡、日复一日不得不面对伤患和尸体、五年前戒掉的香烟以及早已戒不掉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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