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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摸我。”
方舒也抓起他的手，放在脑袋上，又放在心口。
没任何反应。
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如何，心脏被复杂难辨的情绪紧紧包裹住，方舒也松开李诉的手，笑笑：“我误会了，抱歉。”
李诉微微颔首，没追问他误会什么，两人分开搞卫生。
片刻后，方舒也实在没忍住，螃蟹走路般挪到李诉跟前。
他动静很大，但没主动说话。
李诉仿若未觉，手上动作不停，白皙细长的手指在干净透亮的玻璃前格外好看。
淡淡的光线穿过窗，落在他青筋明显凸起一点的手背上。
方舒也好似看入迷了，半天保持着微弯腰的姿势没动，直到李诉打扫完成。
“你不问我刚刚为什么那样做吗？”
“肯定有你的原因。”
李诉说。
“你平时什么都不在乎吗？”
方舒也又问，“那你对你男朋友也是这样吗？”
李诉微顿：“哪一方面？”
“全部。”
方舒也叹口气，想象不出谁能让李诉有所波动。
他平静到仿佛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方舒也回想这20多年的人生，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像李诉这样自然。
人总是对于神秘未知的一切感兴趣。
李诉这种性格，接触每一分每一秒都会产生希望他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冲动。
“你不是知道我那个男友是假的吗？”
李诉主动戳破先前的谎言。
方舒也没想到他这么确定自己知道，哑然一笑，对上男人那白净认真的面容，内心柔软到像是藏在云层里。
“加个好友吧。”
方舒也拿出手机，亮出二维码，“我想和你交朋友。”
李诉欣然同意。
只不过加了好友，方舒也冒出一个新问题：“我是你的第几个好友？”
这几天李诉玩手机，方舒也无意间看到过，他的vx好友寥寥无几。
李诉回答：“你是第三个。”
他提前猜到方舒也会继续追问，坦言出声：“第一个是廖星贺，第二个是元藏夏，就是时不时带电脑来这里工作的那位。”
方舒也心说我知道。
一个傻-子，一个装货，不占好友位。
所以他是李诉的第一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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