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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杜砚给我回复邮件了，问我要什么，我听你的话没回他。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才能给杜砚回复？他真的追查不到我吗？不是说那种技术高手，能通过ip锁定我吗？”
苏蔓菁听出了顾东霖话里的焦虑，她笑着说道：“过几天告诉你计划，三天后再给他回复。
你是怀疑我的技术不行吗？”
“没没没，我就问问。”
停顿了一会儿，顾东霖又道：“我猜测李富玉可能是被杜砚给杀人灭口了，杜砚可能怀疑是李富玉录制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可能吧，你怕吗？”
苏蔓菁问道。
顾东霖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不怕，只要能给他们报仇，我死都不怕。”
他没和苏蔓菁说的是，在他爸去世前，杜砚来过他们家，杜砚当着他的面逼迫他妈委身于他，杜砚和他妈说，只要她听话跟了他，他就放过他爸，放过他们家，他妈当时惊慌地捂住他的耳朵把他带到一间屋子里，哭着跪下和他道歉，又和他说让他不要告诉爸爸这件事，她把他关在了三楼，直到下午，她才放他出来，他不敢想象杜砚做了什么，这些年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他就恨不得马上杀死杜砚那个杂碎，只要能杀了杜砚，他就是马上去死也愿意。
听到顾东霖那恶狠狠的话，苏蔓菁顿了顿，说道：“我们说好的，他伏法后，你就继续读书，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
不要再想着一命换一命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瞬，说道：“若是法律能判他死刑。”
遇到苏蔓菁以前，他的人生已经烂透了，他就是一只活在臭水沟的老鼠，他苟延残喘地活着就是想亲手杀了杜砚，遇到苏蔓菁后，她告诉他，他可以拥有新的生活，她可以帮他报仇，不用一命换一命也能让杜砚去死，她那么独特又那么明媚，就像是一束温暖和煦的阳光，一日又一日，融化了他心里的坚冰，若是世间还有他的救赎他的希望，那就是她。
她想让他活着，那他就活着吧，只要杜砚真的不用他一命换一命就能去死，他愿意活下去。
苏蔓菁笑着说道：“嗯，肯定会的。”
“你在干什么？”
顾东霖声音微哑，“吃过饭了吗？”
“正在吃，今天老师找我有事，耽搁了会儿时间。”
苏蔓菁说道。
顾东霖说道：“那你先吃饭吧，空了再说。”
他以前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没按时吃饭，现在一饿就会胃痛，他希望苏蔓菁能按时好好吃饭。
“好的，拜拜。”
“拜拜。”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他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
“顾铭，你小子跟谁打电话呢？是不是谈了女朋友？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的那么高兴，碗里的包子还吃吗？不吃给我。”
打完饭回来的工友看到顾铭只顾着打电话也不吃饭，嘴角那还露出那种笑容，他好奇地问道。
顾铭笑着道：“滚蛋，下午活儿还重着，不吃饱怎么干活。”
“哎哟，有女朋友了就是不一样啊，都开始跟我们说笑了，跟我们说说，你女朋友长什么天仙样儿，竟能让棒槌思凡。”
顾铭想了想解释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是很重要的人。”
顾铭虽然换了个工地干活，但他现在的工友还是以前经常一起干活的人，他刚到工地干活时被人欺负是他们帮过他，所以他和他们关系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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