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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后。
别墅前院。
简单处理了额头伤口的奇犽，决定出来走走，一下就看见在院落里站着发呆的慕言。
“阿言？”
晨间的微光洒照在身着浅黄色连衣裙的慕言身上，有一种干净而朦胧的圣洁，但对人的气息极其敏锐的奇犽发现，慕言现在心情很差，而且在打什么坏主意。
“奇犽？”
慕言回头，原本有几分肃杀的脸上瞬间染上笑容。
仿佛黑暗遇到光芒，仿若冰雪遇到暖阳，那股原本隐约飘散的凝重压抑的气息，在看到奇犽后，霎时间消融无踪，余下的只有阳光般明媚灿烂。
这种转变让奇犽耳根子一热，露出一抹不好意思。
就是由于他对人的气息太敏锐了，所以他才越发知道，慕言是真的很喜欢他。
这种喜欢，没有欲望，没有压迫，没有要求，纯粹的欣赏与善意，期望你能越来越好，她就很开心。
这种喜爱还跟小杰不太一样，小杰是真诚、明朗、坚硬，而慕言则是温柔、洒脱、坚定。
“……”
奇犽感觉，自己好像莫名比以前心软了好多，真是不像话。
他别开脑袋，微微低头，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轻轻捏紧。
慕言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奇犽……是要走了吗？”
“……嗯。”
奇犽点头，他是有这个打算。
“……总觉得奇犽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
奇犽意外，笑得露出虎牙，略带点猫猫独特的骄傲说道，“把麻烦的东西拔掉了。”
“所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呢。”
慕言手扶下巴。
干嘛抢我台词？！
——猫猫瞪她。
“哈哈。
奇犽，那个……我们现在已经算是朋友了吧？”
慕言带着点羞赧，眼睛却亮晶晶。
“说什么废话……这种问题根本没问的必要。”
奇犽略带责怪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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