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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垂下眼皮思考许久，然后才平静开口：“梅丽莎，你能帮我上前挨个吹响它们吗？”
“吹响？”
梅丽莎看到就在他们平视的地方，每个铜管都有一个管口，安妮的意思就是用这个地方吹响。
出于对安妮的信任，梅丽莎一口答应，上前站在最左边，然后一一吹响。
低沉的音调在甬道中回响，本来她还在紧张，时刻准备着利刃出现。
但没想到她把十八个铜管都吹完后，也没有丝毫变化。
“好了，谢谢，帮了我大忙了。”
安妮的感谢让梅丽莎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儿，我脑子不好，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一旁的卷发女孩见此也连忙道：“我，我也会尽力帮忙的！”
安妮冲她们点点头，然后自己上前挨个抚摸过铜管上的刻痕。
因为刚才梅丽莎的吹奏，安妮知道了每个铜管代表的音符。
以f开始，以b结尾。
中间的音调整体构成三全音关系，这在中世纪被称为‘魔鬼音程’。
安妮指尖抚过f调铜管表面的莫比乌斯环，g调上的dna螺旋刻痕，然后继续下去……
所有的刻痕在她脑中与另一套体系一一对应，最后形成唯一的答案。
“莉娜，帮我个忙。”
卷发女孩儿精神一震，努力点头。
然后，她们两人上前。
安妮跟莉娜低语了几句，然后就分开站在两边。
她自己在f铜管处，莉娜则是在c调那里。
两人同时用手抚上铜管，安妮能感觉到锈蚀的金属突然渗出温热黏液，像在舔舐她掌心的纹路。
"
要开始了。
"
安妮抚摸锈蚀的音管，将嘴唇贴在f调音管上。
"
我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逻辑系统。
"
安妮的声音被管风琴的嗡鸣吞没，莉娜抿着嘴，小心地接道："
我知道我：（）天生乐子人，谁叫我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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