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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备考周的图书馆，挤得满满当当。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洒进来，把木质阅览桌染成暖金色，连带着书页都泛着温柔的光。
苏晓抱着一摞会计教材和习题册，额角冒了点薄汗，踮着脚尖在书架间找空位，身后的林砚顺手接过她手里一半的书，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没让她多拎一秒。
“那边有位置！”
苏晓眼睛一亮，拉着林砚快步走向靠窗的角落。
这里刚好避开人流密集区，阳光不刺眼，还能闻到窗外樟树飘来的淡淡清香，简直是备考的绝佳角落。
两人对面坐定，把书本、笔记本、水杯一一摆好。
苏晓翻开《中级财务会计》，笔尖在重点内容上飞快滑动，偶尔停下来咬咬笔杆，眉头微蹙，瞬间进入专注状态。
林砚拿出平板电脑和一支电容笔，没打扰她，只是安静地看起投资报告，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偶尔在电子笔记里写写画画，动作轻得没发出一点声响。
图书馆里静得很，只有翻书的沙沙声、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响，偶尔还有远处传来的压抑咳嗽声。
阳光慢慢在桌面上挪动，投下两人的影子，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像一幅流动的剪影画。
苏晓做题做累了，下意识地抬头揉眼睛，刚好撞进林砚的视线里。
他没在看报告，而是支着下巴，眼神温柔地落在她身上，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苏晓的脸颊唰地有点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看书，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心里甜丝丝的像揣了颗糖。
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偷偷抬眼，发现林砚已经重新看向平板，可桌下的手指却轻轻敲了敲，比出个小小的“V”
字。
苏晓没忍住笑出声，赶紧捂住嘴，朝他眨了眨眼，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习题上。
这种不用多说的默契最是动人，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给彼此注入满满的力量。
林砚知道苏晓备考压力大，没说什么漂亮话，只是用这种安静的方式陪着她。
他偶尔起身，轻手轻脚地给她的水杯续满温水，或者从包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抹茶味小饼干，轻轻放在她手边，用口型示意她“补充能量”
——他记得她不爱太甜的，特意选了低糖款，怕她吃了腻得没法做题。
苏晓做题的间隙，眼角余光总忍不住往林砚那边瞟。
他认真的时候格外有魅力，眉头微蹙，眼神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唇线清晰，连握笔的姿势都透着股沉稳劲儿。
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想把他此刻的样子画下来。
苏晓偷偷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空白纸，又从笔袋里摸出一支黑色水笔，趁着林砚低头看报告的间隙，快速勾勒起他的侧脸轮廓。
她画画不算专业，但胜在细心，先描出他流畅的下颌线，再画出高挺的鼻梁，然后是专注的眉眼，连他微微蹙起的眉头都细致地描了出来。
画到一半，林砚突然抬起头，苏晓吓得赶紧把纸压在课本下面，假装低头演算分录，耳朵却红得发烫，连耳根都透着粉色。
“在偷偷做什么？”
林砚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笑意，透过空气传到她耳边，痒痒的像羽毛拂过。
“没、没什么！”
苏晓不敢看他，指尖紧紧攥着笔，“就是做题累了，活动一下手腕。”
林砚没拆穿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重新低下头看报告，嘴角却扬起更深的弧度，连眼神都软了几分。
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林砚没再关注自己，苏晓才小心翼翼地把纸抽出来，继续完成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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