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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公寓只剩下台灯的暖光，林砚坐在书桌前，指尖捏着一支钢笔，笔尖悬在信纸上方，久久没有落下。
桌角放着苏晓的照片，她穿着学士服，笑容明媚得能驱散所有阴霾，而此刻，林砚的眼眶却红得吓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清天道的终极预警还在脑海中回响，“魂飞魄散”
四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
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可怎么开口？怎么告诉那个满心期待着婚礼、憧憬着未来的女孩，他们的约定再也无法实现？
钢笔终于落下，墨水在洁白的信纸上晕开第一个字，带着颤抖的痕迹：
“晓晓：
写下这封信时，窗外的月光和我们初遇那天一样温柔。
我多想能像以前一样，叫醒你，告诉你今天的计划，可我不能。
有些话，我一直瞒着你，不是不信任，而是怕吓到你，怕破坏我们之间的美好。
我身上有你不知道的秘密，也背负着你无法想象的危险。
浊天道的威胁从未消失，现在它找到了我，而目标，却是你。
我梦见你被金色闪电击中，梦见你在黑暗中喊我的名字，那种无力感，比死亡更让我恐惧。
他们说，只要我离开，你就能平安。
所以，我必须走。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原谅我没能兑现毕业领证、旅行婚礼的承诺，原谅我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
我多想陪你走完余生，看你穿上婚纱，看我们的小家装满烟火气，可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冒险。
你总说我运气好，其实那些投资的眼光、旅行的顺遂，都是我用秘密换来的底气，我只想给你最好的生活。
我已经成立了家族信托，所有资产都指定你和叔叔阿姨为受益人，以后会有专业机构帮你们打理，你们永远不用为钱发愁。
忘了我吧。
找一个能陪你安稳生活、没有秘密、没有危险的人，好好走完一生。
你值得所有美好的东西，值得被人捧在手心，平安顺遂地度过每一天。
我会在遥远的地方，一直看着你，守护你。
只要你好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最后，再说一次我爱你。
这三个字，是我此生最真挚的告白，也是我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林砚
深夜”
钢笔停下时，信纸已经被泪水打湿，字迹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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