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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忠心虚地往旁边躲。
……好可怕！
！
“我明明什么都没问啊！
！”
月岛萤冷笑道：“我太了解你了。”
山口忠：“……说得也对。”
二人在路上耽误了一会儿，一前一后踩着预备铃走进教室。
不破弥生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看起来有点犯困，一边打哈欠一边翻书，偶尔用原子笔在课本上写写画画。
山口忠和月岛萤已经习惯她这个样子了。
成为同学这段时间以来，就没怎么看见她精神抖擞的模样。
如果让山口忠描述弥生给他的印象，大概是四个字。
又饿又困。
她身上总是有种从上辈子开始就没吃过饱饭的饥饿感。
虽然吃得很多，但每一次都抱着最后一顿的心情在进食，捧着饭团的样子又认真又谨慎。
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比跟他们打训练赛的时候严肃得多。
弥生听见近旁的脚步声，抬起头打招呼：“山口同学，月岛同学，早上好。”
山口忠腼腆回应，回到自己位置做第一堂课的准备。
月岛萤低头，视线落到弥生身上。
他下意识想问，为什么先看到山口？
但他停住了。
白炽灯光照进弥生碧翠一般的眸子里，像有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的瞳色不深，在稍微强一些的光线里显得更浅，带着某种月岛萤难以形容的清澈透亮。
有点像一片彩色玻璃。
但应该比玻璃更柔和，更有温度一些。
她眼角带着点儿笑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月岛萤的呼吸迟滞了一秒。
他飞快侧头，试图掩饰脸上的无措和慌张。
“咳……早上好。”
他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像两片蝶翼轻轻扇动，透露出主人的谨慎。
这种心悸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
当月岛萤意识到少女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国语课本后，他很快镇定下来。
“第一堂课是国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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