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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使！”
木流画盯着摇曳的烛光，眼神晶亮晶亮的，随后她喃喃地道，“早知道我也拿几根回来了……”
沈泽川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屋内一片宁静。
……
不多时，天空上飘起了小雨，细细密密地打在树叶上，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雨是无根之水。”
洛莹抬起左手接了几滴雨水。
她的手瞬间被打湿，沾了水的纸，在微凉的夜风中抖动了两下，逐渐变得褶皱。
她看着身边的洛云初，突然叹了口气。
“雨水落下来时，你可以感觉到它在天空中随风飘荡，但是，等你看清楚的时候，它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洛莹携着洛云初站在树下，看着对面的一口古井出神。
“我想，也许是‘阿姐’把他推下去的。”
过了半晌，洛莹幽幽开口道，“我恨他，也养不了他，所以我把他送给了王家夫妇。”
“曾经我以为没有他我的生活就能够重新开始，但事实证明，哪怕我不去在意，村里人也会在意。”
“那些话，那些人的眼神，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洛云初看着洛莹毫无生气的眼神，想说些什么，最终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后来村里的孩子一个个地都溺死在了古井里……”
说着，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下葬时用的纸人，是王胜点上眼睛的。”
洛莹看着天上洒下的雨水出神。
“我每晚都能看见他浑身浮肿的样子，全身上下都在滴着水，他一直在问我为什么……后来，我从后山上跳了下去……”
“死的人越多，王胜的怨气就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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