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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只有一架钢琴和一张床的房间。
房间很大，空旷的像是只有一个蒙古包的呼伦贝尔大草原。
林深浩脱了鞋，狠狠的将昂贵的西装脱了扔在地上。
他困了，忽略掉大厅传来的音乐，他将枕头抵在脸上，让呼吸深深埋入内层柔软的棉花里。
他感觉到窒息的错觉。
然而眼睛一闭，他只是沉入日常的梦境里。
*
“不是天天在学校睡觉吗？怎么回来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林深浩听到飘渺的声音，他慢慢睁开眼。
“怎么？现在连睡觉也不允许了？”
林母弯腰拾取地上的曲谱，整理好塞到他怀里，“起来练琴，也别一天到晚太不像样了。”
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在他整个腐烂，坏掉之前，如果还有东西能够支撑挽回，她希望是音乐。
“真可笑，当年要去当警察的又不是我。”
“够了，其他的不用提。”
林母打开屋内的暖气，温暖的气息最先覆盖到手腕。
林深浩全身发冷差点僵硬，他刚刚一眼睡昏过去，身上什么都没盖。
“遵命，我最亲爱的母亲大人。”
当演奏曲再次从空旷的房间溢出，林深浩安抚似的触动钢琴。
这是他的老伙计，从他七岁记事起，这架钢琴已经出现在他房间内。
它老了。
如今只能弹出属于腐朽木头的，苍老的声音。
“对了妈，黎老师有告诉过你一个秘密吗？”
林母蹙眉，她明白自己的儿子，主动跟自己搭话绝对不是为了说什么好事。
“什么？”
“啧，她竟然没告诉你。”
林深浩一脸可惜，“那我来告诉你吧。”
“王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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