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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这里面是什么？"
蒋青峰侧身欲绕过棹秋，棹秋却将悬垂脚边的衣带轻轻提起，扯松了些，他吐出一缕缠绵的烟雾，眼尾泛起桃花般的潮红："
大人，刚才里面正办着要紧的事呢，我也可以与大人......"
“你怎么在这儿？”
蒋青峰问道。
棹秋的烟枪贴着蒋青峰胸膛缓缓上移，在喉结处微妙地顿了顿，忽然用烟管轻点蒋青峰的下巴，金属与肌肤相触发出细微的"
嗒"
声。
"
自然是帮大人们来采买些东西。
"
这个动作让宽袖滑落，那一截手腕在暖光下晕染出一抹淡淡的丹霞橙，还有小臂内侧一道未愈的鞭痕："
顺道...看看我们日夜操劳的蒋统领。
"
蒋青峰骤然收拢五指，烟枪铜管尚带余温，
"
轻点..."
他压低声音道，"
这老伙计可经不起金吾卫的擒拿手。
"
"
我有窖藏三十年的梨花白..."
棹秋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羽毛状的阴影："
统领赏个脸？"
“皇命在身。”
“护花使者？罢了，只要是为天家效力，蒋统领自然是来者不拒。”
见旁人都走远了，棹秋欺身上前，鸦青发尾扫过对方握令牌的骨节，腕间巧劲一翻——"
嗒"
的一声轻响，蒋青峰的手心一烫，那青白的粉末只刚开始有些烫，而后就温了下去。
“来，给你。
你们练武的人脑子太直，查它就够了，可别扰了大人们的节奏。”
棹秋将他的手合起来推开，烟枪已滑回自己掌中。
蒋青峰低头看着手中的香灰。
这时雅乐声里忽然混进珠帘晃动的碎响。
棹秋倏地将烟管收回袖中。
行将离去，忽而侧身，脚步一顿，在兰丛掩映间停下回目轻扫，落在迟迟不走的蒋青峰身上，声音轻若耳语：“当真不送送我吗？”
蒋青峰被棹秋哄走的那个房间，被掩的门屏后，翠绿的盆栽掩映间，隐约可见两人对坐。
烛火摇曳，映照出老鸨那张精明而世故的脸。
她斜倚在雕花木椅上，手中捏着一只青瓷茶盏，茶香袅袅，却掩不住她眼底的算计。
对面坐着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虽是一副世俗嘴脸，却隐隐透出几分风骨，帽檐下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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