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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沈家遇难，你娶我便已还了过往之恩，这三年是我一意孤行束缚了你，待祭拜完二老，我便自请下堂。”
“你要和离？”
男人眼底终于涌起不一样的情绪。
沈娇娇正要开口，窗外传来一道灵动活泼的女声。
“陆大人，同僚们让我问您何时启程前往庆功宴。”
沈娇娇微怔，早就听闻锦衣卫中有一女子夏莹，办事机敏与陆少卿配合默契，形影不离。
眼下他竟然将人带了回来？
一时间，沈娇娇心中五味杂陈。
眼见陆少卿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她哑声道：“我意已决。”
闻言，陆少卿拂袖一挥：“无理取闹！
沈娇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底只剩悲凉。
身穿飞鱼服的夏莹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的脚步竟慢了下来。
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沈娇娇竟觉般配得刺眼。
心底一阵阵忽来细密的悸痛，让沈娇娇脸色惨白。
连忙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颤抖着手将苦涩的药丸吞进喉咙。
她的心疾越来越严重了……
良久，待疼意消散，沈娇娇才缓缓移动到金丝楠木桌边，随即坐下。
桌上摆着一张白皙的宣纸，还有已研好的黑墨。
她拿笔粘上墨汁，落笔。
“休书。”
第二章守岁
陆少卿这一走，便走了半月有余。
沈娇娇守在府中，一个人用膳，一个人看书。
转眼到了除夕夜。
大街小巷灯火通明，唯有陆府清冷萧瑟。
沈娇娇听见外面传来孩童的欢笑声和鞭炮声，有一瞬间失神。
夜更深，喧嚣声渐静，她眸底的光也渐渐变得黯淡。
在她落寞起身之际，外头传来脚步声。
陆少卿冷漠的身影踏着han露进来，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桌上早已冰冷却丰盛的菜肴，微微蹙眉。
“往后守岁不必等我。”
沈娇娇步子一滞，刚要开口，却蓦地闻到一股花粉香萦绕在鼻翼。
她拿起帕子捂住口鼻，脸色微白。
因患有心悸，她自小便对香味格外敏感和排斥，所以这些年她的寝房只燃檀香。
陆少卿身上的花粉香，是从何处染来的？
恍惚间，沈娇娇想到了那天同他一起离开的锦衣卫夏莹。
“以后，不会了。”
她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逝。
陆少卿拧眉扫了她一眼，寡冷躲闪的样子让他心生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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