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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尔走过去，弯腰，从地上捡起半块被崩飞出来的、染血的元老会徽章，在手里掂了掂，眼神复杂。
“结束了。”
他轻声说，不知道是在说梅菲斯特，还是在说纠缠自己多年的某个心结。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吹散了血腥，也吹动着少年们额前的发丝。
他们都躺在了机场的草坪上，静静的，没有人打破氛围。
“走吧，”
不知多久，恺撒率先起身，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
“还有很多烂摊子要收拾。”
芬格尔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草地，将那块染血的徽章紧紧攥在手心，然后迈步跟了上去。
楚子航和路明非也默默跟上。
一切仿佛都结束了。
卡塞尔学院，冰窖。
庞贝·加图索就站在这片冰冷的宝库中，他的对面，阴影与冷光交织的角落，立着一个身影。
“算是完成施耐德最后的心愿了。”
庞贝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微笑了一下。
“你做的很棒。”
“交易就是交易。
熵增不可逆，协议终有期。”
庞贝对面的人提醒他，“信息交换，利益互锁。
仅此而己。”
庞贝笑了，摇了摇头，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里，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真实的惋惜。
“你真该尝尝我这瓶‘滴金’，1945年的。
它能让你明白，有些‘漏洞’，才是生命中最美妙的部分。”
他向前走了一步，锃亮的皮鞋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晰的一声“嗒”
。
对面的人似乎被吓到了，不敢说话。
庞贝从口袋里取出一件东西。
那不是炼金武器，也不是什么高科技装置，而是一枚古老的金币，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蛇发女妖图案，在冷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庞贝将东西扔向对面的人，那人连忙双手捧住金币，转身离去。
“庞贝，后会有期。”
“老布宁，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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