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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
你是不是落下一个人！”
芬格尔打断了诺诺想对路明非说的话，站起来摆出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你的生活里居然没有芬师兄！
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有有有有，芬格尔我刚才说错了，不小心忘记你了，抱歉抱歉。”
路明非连忙安慰芬格尔坐下，这家伙的吵闹声要是再大一点绝对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首到看到路明非用手摆出“请客吃饭”
的形状，芬格尔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
“不过.....”
诺诺忽然又眯起眼睛，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刚才那双金色的眼睛....挺有意思的嘛路明非。
什么时候偷偷升级了？也不跟师姐报备一下？”
路明非的心猛地一跳，刚平复下去的紧张感又冒了出来。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根本不是什么升级，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窘迫的表情，诺诺却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并不期待答案。
这个小魔女在桌上跟几位导师讲了几个路明非的糗事后站起身。
她似乎有点疲劳，接着缓缓伸了个懒腰。
美好的曲线在红裙下展露无遗，引得周围几个年轻男生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好了，拜拜路明非。”
她摆摆手，语气轻松下来，“你们玩吧，我有点累了，去那边沙发坐会儿。”
说完，她也不等其他人的回应，转身朝着大厅一侧相对安静的休息区走去，酒红色的裙摆划出一道潇洒的弧线，路明非的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混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诺诺总是这样。
突如其来地出现，搅乱一池春水，又突如其来地离开，留下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背影和一堆理不清的情绪。
芬格尔终于啃完了他的蟹腿，用桌布擦了擦手，凑过来用油乎乎的胳膊肘捅了捅路明非，挤眉弄眼：“可以啊师弟！
师姐还是这么罩着你！
当众揭短什么的，这才是真爱的表现啊！”
“嘘...嘘，芬格尔我求你了。”
路明非也实在有些累了，但他这才发现，在一个人相对少一些的靠墙位置，楚子航依旧坐在那里，手里还是那杯冰水，几乎没动过。
他身边站着零，两人没什么交流，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两尊沉默的守护神，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几乎没什么人主动去和他们搭话。
新生们基本上没人认识零，更不认识在脑海里被消除记忆的楚子航。
他们只是远远地投去好奇或敬畏的一瞥，便不敢上前。
他们站在那里，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旧日剪影，与眼前这片为“英雄”
路明非举办的盛宴仿佛处于两个时空。
路明非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分不清哪个是酒哪个是饮料，于是便挑了两杯看起来不错的饮料，穿过喧闹的人群，朝着那个安静的角落走去。
“师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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