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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犯倔的时候！”
“我不是在犯倔！”
诺诺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崩溃的边缘的冷静，“你还不明白吗？！
这是我的命运！
是我的！
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了！
我欠不起！
我还不起了，你懂不懂？路明非！
！
！”
路明非似乎想反驳，但突然呆住了。
他看见.....
女孩的眼泪不不断混合着雨水滑落...委屈至极。
那是巨大的、无处宣泄的负罪与绝望。
“让我自己去，让我去面对。
结束这一切，求你了路.....”
诺诺的声音戛然而止。
路明非忽然抱住了她，抱的那么轻。
仿佛怕她消散一般。
“师姐，我只欠你一件事.....但那件事从你把我从那个该死的电影院里捞出来那天起就还不清了。”
路明非笑了笑，发出的声音比哭还难听。
“我路明非欠了你一条命，一条名为尊严的命。
这次你想一个人扛下所有然后轰轰烈烈地去死？......我不同意。
师姐，这不会是你的命运，只能是我的。”
路明非猛地一踩油门，迈巴赫如同脱缰的黑色野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轮胎疯狂摩擦着湿滑的地面，溅起一人高的污水，猛地蹿了出去！
巨大的惯性将诺诺狠狠摔在椅背上。
“系好安全带！”
他几乎是吼着命令道，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侧脸线条紧绷，那双燃烧的黄金瞳死死盯住前方被暴雨吞噬的道路，再没有看诺诺一眼。
诺诺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被暴雨和迷雾扭曲的景象，看着身边路明非那紧绷的、沾满血污和雨水的侧脸，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包裹了她。
这是梦吗？不过，能说出这些顽固且中二话言语的人只会是路明非。
路明非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一盒被雨水浸得有些湿软的香烟——七星牌。
是之前在日本源稚生随口推荐的，他晚宴前鬼使神差买来本意其实只是想装酷，但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他颤抖着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用车上点烟器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烟雾涌入肺腑，带来一阵不适，却也带来了一丝奇异的、虚假的镇定。
尼古丁的味道并不好，就像他的人生，充满了苦涩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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