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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扑过去抢夺，嘶吼声被海水压抑成模糊的气泡：“弗拉梅尔！
不——！
！”
但弗拉梅尔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那肥胖的身体里似乎在这一刻爆发出最后、也是最决绝的力量。
几乎在昂热手指触及他手腕的前一刻，两支针管的加压注射口己经狠狠扎进了他自己的颈动脉。
暗金色的液体瞬间被推入血管。
“没办法啦.....”
弗拉梅尔在海水中仿佛撑了个懒腰，动作带着松弛，“两针血清，剂量有点大。
你们走吧，这片海就留给我这个老东西，陪这贝希摩斯好好玩玩。”
说话间，恐怖的变化发生在他身上。
他肥胖的身躯如同充气般膨胀、扭曲，皮肤下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和生长声。
细密的鳞片刺破皮肤，迅速覆盖全身。
黄金瞳燃烧得如同两颗小型太阳，但那光芒深处，属于守夜人的意识仍在闪烁着。
五度爆血，不可逆的龙化。
他正在主动将自己推向深渊，转化为一头拥有龙王级血统、却完全被杀戮本能支配的死侍。
只为了换取那短暂、足以承受片刻贝希摩斯的恐怖力量。
他朝着贝希摩斯的方向，在海水中迈出了一步。
仅仅是这一步，那弥漫开来的、纯粹而暴戾的龙威，竟让远处那头山峦般的龙王动作一滞，庞大的身躯甚至微微向后缩了一下，发出带着威胁的呜咽。
贝希摩斯从那具扭曲变形的人类躯体上，感受到了足以威胁到它的危险气息。
“真是丑死了.....”
弗拉梅尔，或者说，正在死去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己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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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覆盖着鳞片和骨刺的肢体，声音变得浑浊而沙哑，却依旧带着那份独有的调调：“虽然我长得不帅，但也不应该龙化后这么丑。”
他转过头，那双燃烧的黄金瞳望向芬格尔。
芬格尔张了张嘴，海水呛得他咳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酸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用力眨了眨眼，最终，对着那狰狞的龙化面孔，挤出了努力想保持轻松的鬼脸——
“喂！
守夜人你放心！
我....我一定会在卡塞尔学院给你建一个超级辉煌的墓碑，比教学楼都大！”
“辛苦你了，芬格尔。”
弗拉梅尔艰难地抬起那只正在融化成爪状的手臂，竖起了一根扭曲变形、却依旧能辨认出是大拇指的骨爪，“不过千万别在我墓碑上撒尿。”
黑泽笃和零在水中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复杂，那里面有着无法言说的震撼，也有着最深切的敬佩与诀别的不舍。
唯独昂热，始终低着头，海水沿着他银灰色的发梢滴落，嘴唇抿成苍白的首线，一言不发。
“哑巴啦？”
弗拉梅尔那非人的声音带着调侃，问向昂热。
昂热没有抬头，海水从他脸颊滑落，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雪茄，却只摸到湿透的布料和冰冷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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