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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喧闹中，楚子航却微微偏过头，看向身边女孩被灯光映照的侧脸。
她看得那么投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那些跳跃的海豚。
“夏弥。”
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嗯？”
夏弥转过头，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
“你......”
楚子航看着她被光影勾勒的侧脸，声音在喧闹中显得有些低沉，“你好像认识一个.....和我一样的我。”
夏弥转回头去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依旧追随着水池中跃动的海豚，嘴角却勾起一个轻巧的弧度。
“当然认识啊！”
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八卦，“不就是仕兰中学那个鼎鼎大名、成绩优异、长得又好看，就是有点面瘫的楚子航师兄嘛！
全校女生都知道你呀。”
楚子航沉默着，他知道她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没有说出全部。
表演接近尾声，驯养员与海豚做着最后的互动，观众席掌声雷动。
夏弥也跟着用力拍手，首到幕布缓缓合拢，场馆内的灯光次第亮起。
人群开始嘈杂着退场。
夏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动作自然流畅。
她转过身，面向楚子航，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明媚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仿佛刚才那段略显沉重的对话从未发生。
“好啦师兄，水族馆半日游到此结束！”
她宣布道，然后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眼神里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要记得多动脑子，少钻牛角尖哦。
还有.....”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轻而认真：
“别再纠结那杯打翻的牛奶了。”
说完，她不等楚子航反应，便像一尾灵巧的鱼，转身汇入了正在退场的人流。
女孩的身影在攒动的人头中忽隐忽现，那抹素白的吊带和墨镜很快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点。
楚子航下意识地想追上去，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她最后那句话。
等他猛地回过神，拨开人群冲到出口时，外面己是夕阳西沉，街道上车水马龙。
哪里还有夏弥的影子。
她消失了。
如同一个午后阳光下的气泡，折射过斑斓的色彩，在他触碰之前，便“啪”
地一声，碎裂得无影无踪。
只有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被她用力拽过的触感，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属于水族馆的潮湿气息。
楚子航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那里依旧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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