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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拼命在我面前装作己经忘记她，甚至以为只要不提起她的名字，就可以从那段记忆里逃跑吗？”
路鸣泽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一种看透宿命般的怜悯。
“哥哥怎么还在幻想着逃避呢？”
路明非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过了好几秒，他才从膝盖间发出闷闷的、带着鼻音的声音：
“我认输了。”
他微微颤抖起来，声音更低，带着自嘲和一种顽固的疲惫：
“但是我还是好犟。”
“我只是想救她出来.....哪怕她根本不属于我，哪怕她眼里从来没有我的位置。”
他吸了吸鼻子，语气变得尖锐起来，像是在痛骂自己：
“这理由听起来.....简首就是傻.逼中的傻.逼。
窝囊，恶心。”
“但是没办法，”
他终于抬起头，眼睛有些发红，里面是铺天盖地的无力感，“我真的是没有办法看着那个女孩，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路鸣泽伸出手，不是嘲笑，也没有任何戏谑，只是平静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小魔鬼的脸上没有任何讥讽的表情，那双金色的瞳孔深处，似乎在共鸣着某种同样深刻的执念。
另一边，酒德麻衣看到苏恩曦悄悄对她做了个夸张的、表示“又来了”
的鬼脸，她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也许这场对话在旁人听来确实有些滑稽，甚至不合时宜。
在刚刚经历了弑神、背叛、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宣告后，这两个家伙蹲在墙角，认真讨论的，竟然还是那个红头发的女孩。
永远是她。
没完没了。
而那个被老板称为“零”
的女孩，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像一尊精致的冰雕。
据说她和老板之间也存在着契约，但具体内容是什么即使是她们也无从知晓。
“Somethingfornothing。”
路鸣泽突然开口，他吐出这个短语时声音很轻，仿佛在念一句古老的咒文。
“哥哥应该对这几个单词不陌生吧。
它的字面意思是不劳而获，但是真正的含义恰恰相反——它描述的是用珍贵之物换回空白。”
一阵风从窗外吹过路明非额前的刘海，露出那双总垂着的、衰仔特有的褐色眼睛。
此刻那里却映出路鸣泽燃烧的黄金瞳，像镜面倒映着火山。
“哥哥其实己经付出太多了，但是换回来的却永远都是空白。”
窗外忽然下起雨，雨滴在玻璃上划出细长的水痕，像泪水。
“每个掌握权与力的人，终究要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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