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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呀。”
她说，声音闷在膝盖里，“天鹅会死，夏天会结束，在冬天也不能遇见鱼。”
楚子航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他想说点什么，但语言从来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楚子航。”
她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抬起头时脸上却没有泪痕，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答应我一件事。”
他等着。
“不要再去想着对抗命运了。”
楚子航呆住了。
夏弥摇摇头，重新露出那种明亮的、近乎透明的笑容。
“没什么啦！
本美女的中二病发作了！”
她站起身，裙摆在空中划出柔软的弧线。
月光完整地照亮了她，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
“夏弥.....”
楚子航也猛地站起身，木椅脚在旧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双黄金瞳里燃烧着罕见的不安与焦躁，紧紧锁住夏弥。
“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打破了室内刻意维持的平静，“夏弥，你到底知道什么。
发生了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沉默冷静的男孩露出如此慌乱的神情，夏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弯起，竟憋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那笑声很轻，细碎而飘忽，含着说不尽的温柔。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前一步，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楚子航轻轻一颤。
她的手指很凉，像浸过井水的玉石，带着深夜的寒意。
那凉意透过皮肤，丝丝缕缕地渗进来，与他血液里奔流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女孩的指腹很软，抚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
“楚师兄，”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在担心我吗？”
夏弥仰着脸，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像是要将他的样子更深地刻进脑海里。
她的指尖在他颊边停留，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流连。
“就是在卡塞尔.....”
她的声音很轻，“那次奥丁袭击的时候。”
楚子航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确实没有在你身体里死去，只是沉睡了......”
她继续说着，眼神有些飘忽，仿佛回到了那个混乱的雨夜，“但是，在奥丁刺穿你的瞬间，他的意志——那片属于龙王终极的意志，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夏弥的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冰凉的触感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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