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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顾延州警告的眼神，沈湛不自觉的气场弱了下去。
不止夏溪在几个人里最怕他，沈湛也是，能张嘴就骂陆南瑾，但是跟顾延州，有时候这人一个眼神他就有点怂。
顾延州实在太有家长气场了，还是小辈克星的那种，那是一种血脉上的压制，几乎每个年轻人都会下意识不敢放肆。
“你别想再骗林牧。”
怂归怂，但是为了林牧，沈湛还是硬着头皮看了回去，“林牧是我的，你要是再欺负他骗他，我饶不了你！
就是跟其他人一起再被当枪使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是一种小狼崽子为了喜欢的人敢挑战狼王的感觉，太过纯粹和热烈，顾延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再多说，只是眼神又暗了几分。
或许林牧更喜欢的是这样的年轻人，所以才一直不愿意理自己吗？
他不说话，沈湛还以为是自己威胁到他了，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怎么回事？这么感觉这资本家好像很怕林牧似的？我说我跟其他人一起坑他，败坏他在林牧那的形象他就怕了？还怕的不敢发火？
“顾总。”
想到自己在林牧身上发现的那些相似的地方，沈湛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林牧是谁？他该不会是……”
空旷的展厅突然响起钢琴声，打断了沈湛的话。
琴声静谧浪漫中还透着些幽怨哀伤，就算沈湛对这方面并不精通，这么有名的曲子他也听说过，是肖邦的《夜曲》，他不懂什么技巧，只觉得弹的相当好听。
所有人都顺着琴声去寻找源头，只有许望秋是例外，先是帮夏溪整理袖子的手顿了顿，然后狠狠皱了皱眉，像是在摆脱什么东西一样摇摇头，看起来有些痛苦。
“望秋哥哥，你怎么了？”
察觉到许望秋在挣脱控制，夏溪有些懵了，用力拉住他的胳膊，“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
“放开！”
总是温柔含笑的人突然冷脸，那种呵斥声比顾延州的嗓音还要冷漠，夏溪愣住了，眼看许望秋脚步有些踉跄的顺着钢琴声走远，表情有了一瞬间的扭曲。
林牧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被叫来试琴，又刚好看到了上面放着的《夜曲》琴谱，就顺手弹了一下，上一秒还听着店员夸他弹的好听，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靠上来，紧紧的拉住了弹琴的手。
琴音瞬间乱了，林牧疑惑又惊讶的回头，正对上许望秋隐忍着什么，依稀可见激动和喜悦的眼神。
“我的……”
“什么？”
林牧一脸懵，努力把手腕往出拉，“许教授你先放开我行吗？”
“回来了……”
许望秋呢喃着，不仅没放开他，反而抓的更紧了。
原来不是他太疯了出现了错觉，这就是他的溪溪，他的溪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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