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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总觉得，顾温妍不需要被他放在眼里。
他觉得顾温妍粗俗不堪，和顾温妍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生命。
以至于，觉得顾家有这样一个孩子，说出去都很丢人。
顾夜风现在已经不太能明白当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先入为主以后就觉得，他有没有这个妹妹根本不重要。
因为有顾绵绵就够了，顾绵绵温柔乖巧善解人意，对几个哥哥更是言听必从，她撒个娇，偶尔发个脾气，都会让他们觉得很可爱。
不同的是，顾温妍，她回来时……
顾夜风也看过一些顾温妍的资料，知道她基本都没上学，尤其是这么年轻就不上大学了，成绩看起来也不好。
又穿上那种在他的欣赏目光当中，尤其难看，粗俗的衣服，更是远远超过他的接受能力。
所以对那时候的顾夜风来讲，看到顾温妍，就会烦躁。
顾温妍和顾夜风对于艺术的认知完全是背道而驰，可是在他真正去了解顾温妍之后就发现……
顾温妍可从来都不是他认知当中的那个样子。
也许准确来说，他从一开始就不认识她，从来没有了解过她，所以如今看到顾温妍这些截然不同的模样，才会感到吃惊，又才会如此的惊喜。
顾夜风也是因为顾温妍展现出了这些令他意想不到的实力才有了对她的全新认知。
他叹了口气：“我不能占你的便宜，你可以看个价。”
“这个价……还真不好开呀。”
顾温妍轻柔的笑了笑，“这幅作品现在市面上丝毫都没有出售过，所以也没人知道具体的价格到底是多少。”
何况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有价无市的，只要喜欢，就足够叫人愿意付出一切。
所以，一千万会有人愿意出价，一个亿，同样也会有人愿意出价。
要出多少合适，谁都不确定。
顾温妍也不好开口，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钱。
对她来说，钱从来都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又或者是因为她不缺，所以才看得如此之淡。
总之现在面对顾夜风的提议，顾温妍淡淡笑着说：“真不用，这幅画就展览在你的艺术馆里，如果能够多一个人欣赏到，喜欢它，也是一件好事。”
“明珠不该蒙尘，至少该让所有人有这样的机会去欣赏它。”
顾温妍总是能够在顾夜风认为对她有全新认知的时候，又有了不同的观感。
她到底还有多少，他未曾发觉的新鲜？
顾夜风现在甚至稍微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更早认识顾温妍，没有更早发现她不同于他认知当中的这些特殊。
顾夜风又一次完完全全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妹妹的身上。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这些好奇想要探究的念头之后，就意味着他即将完全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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