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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悦……竟然真的出现了？
“她怎么会知道我醒了？”
我脱口而出。
童欣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坚定：“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我们三人快步走向大厅。
途中，我不断回想那个“妻子”
的模样。
如果童欣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的江悦已经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冷漠的女人，而是一个被疾病折磨、濒临崩溃的灵魂。
当我们赶到时，大厅已被封锁。
几名保安围成一圈，中间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穿着病号服，脚上拖着布鞋，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刀尖对着地面，整个人瑟瑟发抖。
“我要见林江河！”
她嘶喊着，声音沙哑，“他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他说过会救我的！
他说过不会不管我的！”
我站在人群外，心脏狂跳。
这不是演戏，也不是报复。
她是真心认为我抛弃了她。
“那是疗养院私自决定的。”
我听见自己说，“我没想丢下任何人。”
我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江悦看到我，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见到了鬼。
“你……你还活着？”
她颤抖着问。
“我一直都在。”
我说，“只是你没见过醒来的我。”
她突然哭了起来，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说你死了……说你脑死亡，器官捐献……我签字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心头剧震。
她居然为我签了器官捐献同意书？
“对不起……”
她跪倒在地，抱着头嚎啕大哭，“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我可以解脱了……可为什么你又回来了？为什么又要让我重新面对这一切？”
我慢慢蹲下身，与她平视。
“江悦，我没有死。
我也从未想过放弃你。
是你先离开的，记得吗？你说你不想要一个只会工作的丈夫，你说你要自由。
我尊重了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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