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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两次,与精神科医生探讨记忆重构与身份认同问题。
医生告诉我:“你不必非要在‘林江河’和‘楚江河’之间做选择。
你可以是两者之和??既拥有权力,也保有柔软。”
一个月后的某天夜里,我加班至凌晨。
走出大楼时,发现童欣还在车里等我。
“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拉开副驾门。
“怕你饿。”
她递来保温盒,“芋圆波波奶茶,三分糖,刚热过的。”
我愣住。
“你说过,我喜欢这个口味。”
她笑着,“你也喜欢。”
那一刻,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在我心里苏醒了。
不是记忆,而是感觉。
我记得的不是某个日期或名字,而是她练舞到深夜时疲惫的眼神,是我递毛巾时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是我们一起在海边奔跑时肆意的大笑。
这些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故事,是我身体还记得的温度。
两周后,我主持召开第一次全员大会。
会上,我宣布启动“归岸计划”
??针对长期高压工作的员工提供强制休假制度,并设立匿名倾诉平台。
最后,我当众牵起童欣的手,向所有人介绍:
“这位是童欣,我的伴侣,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两年前我失去记忆时,是她让我找回了自己。
今天我想说,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走了多远,请记得总有人在等你回家。”
全场寂静数秒,随即爆发出热烈掌声。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海边。
依旧是两年前的那个沙滩,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童欣脱鞋赤脚踩进海水,回头冲我笑:“你说过的,海多宽,我们的路也会这么宽。”
我走向她,将她拥入怀中。
咸涩的风吹乱她的发丝,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我在她耳边说。
“因为你值得。”
她回应。
我闭上眼,任潮水漫过脚踝。
我知道,过去的楚江河不会再回来,江悦也将慢慢学会独立生活。
而我,林江河,终于学会了如何活着。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不是为了填补空虚,而是为了珍惜眼前这个人,这一段重新开始的人生。
风很大,但我们站得很稳。
手牵手,走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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