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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开……”
她发出的声音全被脸下的枕头堵得严严实实，勉强透出的一丝声音却仿佛石沉大海，按住她的力度甚至愈来愈大，似乎要把她闷死。
江慕遥撑了很久，最后终于撑不下去了，她心里蔓上绝望。
没有死在专门劫杀她的人手上，却死在她最信任、最喜欢的alpha手上，还是在这样一个污秽不堪的环境，以狼狈的姿态死去。
过了许久，她的意识渐渐涣散时，身体一松。
江慕遥立刻翻过身，防备地拍掉对方伸过来的手，大喊：“你别碰我！”
她惊魂未定，抱着手臂缩在床头，“你刚刚……”
她说不下去了，她不敢相信之前奋不顾身救她的季迁羽，居然想要杀了她。
怎么会……？难道季迁羽也是为了赏金吗？
江慕遥不敢相信，偷偷摸了放在床头柜的匕首，握紧。
季迁羽的眼眸渐渐褪回黑色，心中的破坏欲和占有欲却挥之不去，尤其面对衣不蔽体，瑟缩身体的oga，对她的吸引力超乎平常，她心中的暴虐欲几乎又上了一个档次。
她很清楚，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季迁羽喉咙滑动，过了半响才垂下眼眸。
在江慕遥防备又惊恐的目光中，拿过旁边的薄被，动作轻柔，像是怕惊吓到小动物似的，将江慕遥完全包裹住，和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抱歉。”
季迁羽张了张嘴，最后只吐出这两个字，再无别的解释。
她低垂着眼眸，不敢再去瞧江慕遥。
倒不是因为怕看到对方的愤恨，而是……怕自己克制不住。
江慕遥那点猫抓似的反击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反会勾起她无尽的破坏欲和占有欲。
然而季迁羽这幅默认的姿态，倒是无形间坐实了江慕遥之间的猜测，她握着短匕的手颤了颤。
季迁羽余光瞥见了锋利的刀锋，忽然笑了。
笑得不似平常的温和，反倒带了几分江慕遥很少见到的狠厉，她心往上一提。
在江慕遥惊惧的目光中，季迁羽慢条斯理地掀开薄被的一角，握住她拿着短匕的手腕，就这样大剌剌的抬起，银白的刀面在灯下闪着光芒，就这样横在两人之间。
江慕遥浑身绷紧，脑子里只剩一句：完了，被发现了。
她已经做好季迁羽要攻击她的准备时，却没想到对方翻转手腕，把刀尖对准她自己，抵在胸口。
江慕遥把刀往回拉，然而还是刺破了季迁羽的外套。
“你干什么！”
她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季迁羽。
季迁羽笑了笑，带了些江慕遥熟悉的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大相径庭。
“如果我再像刚才那样，不要手软。”
江慕遥愣了，被季迁羽前后矛盾的态度弄晕了。
尤其是对方还在把匕首往自己心口送，江慕遥打掉她的手，惊疑不定。
“你疯了？”
然而冷硬的刀把又被塞到她的手里，季迁羽慢慢地说：“我没疯，好好拿着。”
她轻轻摸了摸江慕遥的头，又拢了拢被子，直到将江慕遥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后，才说道：“刚刚的事，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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