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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数学老师住在楼上。”
说完,她便陷入了沉默,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书页。
“明天是星期天,一起去图书馆吧?”
林旭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可话音刚落,她便像被按住了喉咙的鱼,张了张嘴,又闭上,再也没了声响。
林邀月坚信跟着主线NPC能触发剧情,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我能不能冒昧问一下——”
她打量着林旭,她的手纤细得过分,整个人瘦得像营养不良,透着股不健康的脆弱,“你多高呀?还有……你的家庭条件是不是不太好?”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唐突。
没想到林旭却开口了:“我吗?忘了具体数值,反正过一米八了。”
她顿了顿,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你看起来很瘦,而且……”
“我只是不喜欢吃东西,伙食其实挺好的。”
林旭的眼神飘向窗边,声音低哑,“加上我经常心情不好……”
她翻了翻手边的习题册,忽然轻笑了一声,“谢谢你关心我。”
那笑声阴冷而刺耳,林邀月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窗外的浮云慢悠悠地飘过,林旭翻开崭新的练习册,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不多时便写完了大半。
“你刷过很多题吗?”
林邀月看着她的速度,忍不住惊叹——自己写两页都要花半小时。
“也不算多,近十年的高考试卷都刷过了。”
“为什么要刷这么多题?”
“我不能停下来。”
林旭的眼神黯淡下来,带着化不开的绝望,“一旦停下来,就有太多事情要想了,我只想让自己别再想了。”
“那你为什么不跳级?”
“不想。”
林旭烦躁地搁下笔,目光望着窗外的浮云,轻声道:“你看,多好啊。”
“我也想成为一片云,可是我做不到,”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已经陷在泥土里了,爬不出来了。”
林邀月没有答话,心里忽然想起进副本前看的那本书,书中的字句与林旭的绝望交织在一起,透着股说不出的悲凉。
晨雾早已散去,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林旭苍白的脸上,却照不进她眼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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