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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仿佛是看了什么笑话一般，摇了摇头。
他掀起眼皮，睨一眼办公桌前恭敬站立的老人，以及旁边神色惶恐的青年，平静道：“今晚就到这儿吧。”
“是，大少爷。”
管家忍住心里的好奇，领着青年转身走出书房，并关上了门。
屋内顿时只剩下穿着靛青色睡衣的顾唯昭一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有节奏敲打黄花梨书桌的桌面。
他纤密眼睫染上一层柔光，低垂着，遮掩住眼底的审视。
片刻过后，直到电话那头的傅泽有些沉不住气地发来【有什么事吗】的追问，将快要熄灭的屏幕续上光亮，他才缓缓起身，将金边眼镜戴好，点开输入框。
正焦急等待的傅泽，很快便收到了回复。
【顾唯昭：没什么，只是有点无聊，想起来就戳戳你。
_】
戳、戳戳……戳什么？傅泽好险才抓稳手机，耳根倏地红了，整个人缩成一团，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藏起来。
这一条回复像是自带光源，轻而易举便胜过小台灯，成为这屋内最刺眼的存在。
顾唯昭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
傅泽正冥思苦想要怎么回答，又看见对方发来消息。
【顾唯昭：开玩笑的，不会真害羞了吧？】
傅泽一口气堵在胸口，脸憋得通红，打字的手用力到像是要透过手机，戳到顾唯昭那张可恶的脸上。
【傅泽：才没有！
！
！
】
这一刻，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想借机和对方打好关系的念头，一门心思只有竭力否认。
看见三个感叹号，顾唯昭又笑了，打字速度不自觉地比刚才快了一些：【那就好。
你在预习什么？我记得你不是早几年就毕业了？】
话题被对方主动绕回来，惹得傅泽一愣，跟着想起自己一开始的打算，将刚才的羞恼抛诸脑后：【我哥给我安排的课程……我想着预习一下明天的，这样学起来进度更快一些。
】
【顾唯昭：课程很难？】
【傅泽：呜呜呜又多又难……感觉这一周肯定学不完了。
】
【顾唯昭：要帮忙吗？】
来了！
傅泽紧张到口干舌燥，端起放在一边的牛奶喝了一大口，提起万分精神回复：【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顾唯昭：不会。
我不玩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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