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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我爱你。”
何泽书半低着头，小声应道：“嗯。”
盛缙却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何泽书头低着，看不出正脸，但耳根已经红到快滴血了：“嗯。”
明明把爱人的害羞看得一清二楚，盛缙却起了坏心，弯下腰，用更饱满的情绪，一遍一遍又一遍，仿佛不会厌倦一样表白：“我爱你。”
“我知道，你你你先……先别说了！”
何泽书面红耳赤地伸出手，去推盛缙坚实的胸膛。
盛总轻笑出声，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刚转过身，何泽书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耳边落下一句：“我也爱你。”
说完，他就若无其事地低下头，跟无事发生一样，只有那只拉住盛缙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盛缙轻笑，但没有再作弄他。
他的爱人，真是这世上顶顶可爱的人。
在附近转悠了大概半小时，两人终于远远看到相向走过来的田野和叶子。
一看到两个爸爸，叶子眼睛一亮：“爸爸！
大爸爸！”
小崽崽笑着冲两人使劲摆手，抱着手里的东西笑着冲过来：“你们看你们看！”
——他怀里满满当当，是几件质量相当不怎么样的破烂玩具。
田野从后面慢悠悠走过来：“那边几个套娃娃的铺子，店主都是年轻的小女孩儿，《追爸》铁粉，喜欢叶子喜欢到不行，让他免费套圈，套到出货为止，就为了博崽崽一笑。”
“啧，”
作为最后总结，田大画家摇摇头，高深莫测道，“你家这个崽，以后也是个妖孽啊！”
何泽书对于表扬照单全收，毫不客气：“我们家叶子，那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没人见了不喜欢，什么妖孽不妖孽的？不会夸人先回去学学。”
“就你小子屁事多。”
田野双手抱在胸前，“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们俩看起来精神状态都蛮稳定的，也就是说我哥那个傻子没干出来更离谱的事儿对吧？”
何泽书：“……你也挺会夸你哥的。”
“别，”
田野耿直道，“我就是单纯地骂他。”
“还好。”
何泽书含糊过去，“宏观来讲，无事发生。”
田野叹口气：“那就行，那个傻叉比我更没分寸感，我们家的人，年轻的时候多多少少要干出几件神经病事迹的，对于你们这些受害者，只能说句抱歉了。”
何泽书：“……”
田野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在何泽书眼前“
啪”
打了个响指：“你干嘛？”
“没事儿，就是觉得，”
何泽书发自内心道，“真没想到你才是你家最靠谱的那个，啧啧啧。”
田野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什么叫‘真没想到’？啊？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这对损友又拌了几句嘴，田野承诺画展开办之前一定给何泽书和盛缙送门票，这才互相告别。
“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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