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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
初看时容貌确实出众，堪称一等一的好相貌。
但看得多了几眼，眼前便似笼罩着一层柔柔白雾，遮掩去那张精致姣好的面容。
宁惑狐疑地偏过头，仔细端详贺召雯，又审视程谷，心下渐渐沉入谷底。
并非她眼力不济，她看贺召雯与程谷皆清晰无比。
唯独莹飞……
这莹飞既不似修真人士，也不像魔界之人，当真出奇也怪哉。
莫非当真只是个普通人？
亦或是身怀奇珍异宝的普通人？
“嘶……”
见宁惑出声，似已观相完毕，贺召雯抿了抿唇：“如何？”
宁惑望着面带疑惑的贺召雯，但见她眉间微蹙，眸中难掩关切，这般情态更衬得她容颜倾城，气质脱俗。
若论容貌风采，自是这位如明月清辉、高处不胜寒的月隐仙尊更胜一筹。
一旁的程谷也满怀期待地望着她。
宁惑淡淡道：“不如何。”
莹飞轻笑道：“姑娘的相面之术，莫不是学艺不精？”
宁惑蹙紧眉头：“莹姑娘所言极是，在下不过略有涉猎，见笑了。”
“不过姑娘虽未看出什么，方才我却为姑娘留有一言。”
莹飞继续道，语气带着玩味，“姑娘日后怕是要遭遇大劫，倒大霉，切记莫要往不该去的地方去。”
宁惑一怔，面色顿时复杂起来。
这话让她想起神墟隐，以及自己的现下的身份。
很显然，贺召雯也反应过来，闻言后，脸色也不由得冷凝如霜。
莹飞却又展颜一笑：“不过，也无妨事。”
贺召雯替宁惑问道：“为何？”
“恨海情天，因果既定罢了。”
莹飞朝贺召雯抛出一个璨烂的笑容。
二人相视无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见气氛凝滞压抑，程谷尴尬地笑道：“我就说嘛，其实我莹姐姐还是很厉害的。
虽然她生得娇小可人，但算卦是一个准一个。”
他似乎忘了，对方给他算的并非卦象。
“莹姑娘这卜算的本事，当真精准。”
贺召雯提及前日在街上与程谷相遇之事，特别着重提了那分毫不差的银钱数目，“我与莹姑娘素昧平生，姑娘竟能精确至此，实在令在下佩服。
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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