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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好香。”
他呼出的热气落在她颈窝里，痒痒的。
顾温脸红：“你胡说什么呀，我这几天都在医院。”
又没化妆什么的，更没用香水，哪里香了。
时渡勾着她的腰紧了紧：“的确是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但掩盖在消毒水味道之下的是你的体香，很轻微，我闻得到。”
“……”
顾温推开他：“我去洗澡。”
时渡压低声线，手扶在她腰上：“好，我等你。”
语调拉长，像含着无尽的暧昧。
温热的水从上浇灌而下。
顾温涂沐浴露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上次那晚，她其实是没来得及洗澡，结束后才去的。
但向来有轻微洁癖的时渡竟然没嫌弃她，又或者是，他当时已经头脑发昏，记不得嫌弃她了。
有点仓促跟他过来，什么也没带，好在她遗传了宋春华的优越基因，已经年近三十的脸上倒也看不出皱纹，肌肤不涂护肤品状态也还可以。
可能是耽搁太久，时渡敲了敲门，在外头打趣：“怎么？不敢出来了？”
顾温没理他，打开吹风机，用轰隆隆的声音回应。
房间自带两套浴袍，洗完澡后，她也穿了件，稳稳当当地系了个蝴蝶结，犹豫片刻，才迈着小碎步走出去。
时渡早把窗帘关上，开了屋里的灯，躺在床上。
她怯生生地往过看了眼，心跳越来越快，脚步越挪越小。
时渡挑眉：“你怎么比乌龟还慢？”
顾温没应声，还是慢慢地往过走。
时渡怀疑等她走过来，恐怕天都要黑了。
他起身，干脆迈着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横抱进怀里。
顾温一颗心瞬间提起来，小腿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他垂眸，声音带笑：“那晚的胆大劲儿哪儿去了？”
顾温把头埋进他怀里，没应声。
那怎么能一样，上次是觉得也许只有那么一次唯一的机会，想让暗恋十年的自己放肆一下，所以她才主动促进了那晚的进程。
但现在，两人是真的要开始谈恋爱了。
没有那种“难得”
的情绪，也没喝酒，她哪儿来的胆子。
要真有胆子，也就不至于暗恋他这么久，早告白了好吗。
时渡温柔地把她放床上，拨开她脸颊旁边的长发。
“怕？”
她摇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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