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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巴伦顿了顿接著说道:“看来,那位庞贝城的『惩罚者已经招募过你了对吧?”
“啊?”
索伦混乱的大脑再次冒出一个问號。
“我能理解他对你的青睞,但容我提醒一句,索伦先生。
教会的確能让你接触超凡,但相应的,其代价也很沉重。”
“首先,你的背景,你的一切资料档案,教会都要审查,包括那些你不想暴露的秘密。”
“其次,你將会失去绝大多数自由,你会被强制要求改变信仰,虽然据我们了解,你似乎没有信仰的神明。
之后,你的大多数时间都需要在教会中度过。”
“教会甚至会確认你的人际关係,呃...包括男女关係,他们对你的私密关係,生活习惯都有严格的要求。”
“相比之下,#039;白手套#039;的约束要宽鬆得多,任务之外的时间完全属於你,薪水远超普通职业,甚至还能获得超凡晋升的机会。
我们不在乎你的信仰,出身,甚至不会干涉你选择的超凡途径。”
詹姆斯·巴伦开出的条件几乎明晃晃地摊在索伦面前。
这让他想起因斯先生先前的忠告,相较之下,“白手套“確实提供了更自由的超凡入门途径,而且说不定『白手套的档案中也会记载著有关於特蕾姆沉船事件的资料。
但世上没有完美选择,若『白手套真如詹姆斯·巴伦所言,既有丰厚报酬又能接触超凡,为何会轮到自己?
索伦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巴伦警官,『白手套这样的职业会如此轻易地招募我这种人吗?更何况你们连我是否有隱藏的威胁也无法彻底確定。”
“如果这份差事真有您说的这般理想,恐怕早该不缺新人,不缺应徵者了吧。”
但詹姆斯·巴伦只是轻笑一声,下意识地压了压自己的保龄球帽,他平静的语调与他接下来所说的內容形成强烈的反差。
“因为,我们常年人手不足啊。”
“我们敌人不止那些邪教徒,邪祟,恶魔...”
他的语调逐渐低沉下来,“我们另外一大部分的敌人源自我们过去的战友...”
索伦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三人都没有回答索伦,詹姆斯·巴伦身后的短髮女士看了看手錶,隨后向他示意。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如果你选择加入我们自然会知道。”
说著,三人默契地整理了一下衣装,准备离开。
詹姆斯·巴伦抬手轻轻点了点索伦的桌面,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撕下的纸条,上面潦草地写著一行地址。
“不必急著答覆。”
他的语调平静却不容置疑,“一周內,无论你的决定如何,都来这个地方一趟。”
那位短髮女士回头看了索伦一眼,用好听但是冰冷的语气说道:“我建议你最好听我们的意见,毕竟我想,你不会希望我们专程再来拜访一次吧?”
说完,三人离开了索伦的房间。
临行前,那位戴著眼镜的男警官突然靠近索伦,隨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很幸运,我的朋友。”
索伦怔在原地,尚未理解他的意思,但三人的身影已经逐渐融进走廊渐暗的光线中。
“期待你的回覆,祝你有个好梦。”
阴影中传来詹姆斯·巴伦平静的话语。
索伦看向窗外,天色似乎再次阴暗起来。
好像又要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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