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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还是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回答他：“是也不是。”
“有例外？”
“对。”
“谁啊？”
楚惟没想到还有神以外的人或妖族可以长生，立马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沈期沉默良久道：“有一个妖族，你应该知道，它的名字，叫凤凰。”
“我知道，涅槃嘛。”
“对，因为这个能力，它与天地同寿。”
楚惟一副涨了知识的样子点了点头：“那真是特别。”
沈期接下了话茬：“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楚惟无所谓道：“没什么，就是好奇，唉，你说我要是好好修炼，是不是能再多陪你们几年时间？”
沈期听了他的话，瞬间就明白了他不愿述诸于口的话语——我不想死。
是啊，他怎么会想死呢，他才刚刚找回自己的爱人，怎么甘愿就此离去，更何况，他还想看自己的衡儿长大成家，找到自己的伴侣，陪着沈期一起白头。
他不想死。
可他不死，又能有谁来拯救他们。
“别瞎想，我会陪你直到你生命最后一天。”
沈期的声音出人意料的坚定。
楚惟艰难的扯出一抹笑，佯装轻松道：“那等我死了，你可要给衡儿找个好看的后爹，他不喜欢丑的，到时候不认，那个倔脾气可有你受的。”
沈期语气没变：“不，不会的。”
楚惟笑着反问他：“你怎么知道不会，真心是可以变的。”
他这话就像是怀疑对方有没有出轨一般，对一个相爱的伴侣来讲可以说是一种不信任对方的举动了，但在楚惟这里来说，这句话相当于一个死前的遗言。
沈期沉默的时间要比以前任何时间都要长，长到楚惟想要收回自己的问题。
“那等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谁知楚惟听了他的誓言并没有开心，反而是急忙道：“呸！
快呸！
你瞎说什么呢，也不嫌晦气，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赶紧，回去坐着去，外面风大灰大，再着凉了。”
沈期依着他的意思进了车厢，却在进入时用灵力拉起车帘的一角，让他可以看见对方的一小片后背。
周围再次变得安静下来，沈期也有了空间思考他们刚才的对话。
楚惟说的没错，人类的寿命太短了，就算是人界的至高大能最多也就能活个两三百岁，这对于沈期来讲，只不过是一个觉的事。
于是他对着那人的后背，无声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承诺从来不是一时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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