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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冲击,无异于直观花的枯萎。
像旁观者看猫猎杀老鼠,知道这是一场必死的局。
可这个人,是她的女儿。
她曾深以为耻,如今却未重蹈覆辙的孩子。
心如同被撕扯了,筋肉相连,血肉模糊地又缝合在了一起,周阮几乎站不稳。
她到底,该怎么办?
不,她不会帮这个孩子的,她的一切来之不易,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阻止她。
“阿姨,你还好吗?”
温素素正和周婆婆讨论着,却见女人眼圈猩红,浑身颤抖,眼尾的泪摇摇欲坠,却不肯落下。
就像是穷尽一生执着的东西,又开始撕扯纠结。
好歹人家帮了自己的大忙,怎么着也得问两句。
温素素有些不明所以,她上前拍了拍女人的肩,试探地想关切询问,却被猛地一肘推开。
剧烈的推动让她一个趔趄差些摔倒,幸好被周时稳稳扶住。
“你这是干什么!”
周时皱眉,拦在她身前质问女人。
周阮眼圈通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看着温素素愈发迷惑。
她只见女人指着自己,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悲怮、愤恨、嫌弃,不,还有些更深层的情感,比如…后悔。
“你小小年纪不学习就跟着男人在外头厮混,不怕以后过的猪狗不如嘛!”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几乎炸响在她的耳畔。
温素素的瞳孔瞬间缩紧,她不可置信看向周阮,不明白这个女人发的什么疯。
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这么咒自己。
周婆婆颤巍巍上前,猛地给了周阮一巴掌:“清醒了吗?”
周婆婆唇颤抖着,看向温素素,仿佛是亟待验证的事情确定了一般,“走吧,孩子,实在对不住了。”
这一声,沧桑又无奈。
温素素看在周婆婆的帮忙上,缓缓定神,拉起周时的手,压下了怒意:“算了,咱们走吧,时候不早了。”
走了很远,她忍不住回头望去。
逆着光,她看不清女人的身形,只觉得对方还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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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家国营宾馆,周时替二人开了两套单间房。
军绿漆墙,以及古铜色大床,还有简单的床头柜和挂衣架。
彼时屋内尚没有太多设备,不过倒是有暖气和洗澡的淋浴间,这可是稀罕地方,温素素痛快舒适地洗了个热水澡,扎起湿漉漉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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