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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未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他光是想一想，就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好过分啊……凭什么啊……说什么我还小不懂，他是大人就懂了吗？他根本不是人，他就不是人！”
苏晚气呼呼地走出电梯，咬牙切齿地骂。
她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周围行人路过好奇地看她，她赶紧抹了一把脸。
林成未想过去安慰她，可他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活了三十岁，没经历过这种事。
他曾经听过很多世上痛苦的事。
例如生离死别，例如海角天涯，例如相逢不识。
经商做人那么多年，也知道两害相权最是折磨。
萧付云的确不是人。
林成未刚刚听着监听语音就想骂人。
可他对苏晚而言再不是人，对他先的妻子幼子，却是个十足的好丈夫好父亲。
“算了，算了，我早就知道的。
我本身就当他们已经死了的。”
苏晚抹干净眼泪，对林成未笑了笑：“本来嘛，也没有做亲子鉴定，说不定世上真的就是有这么巧的事，说不定他真的就是碰巧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呢？”
林成未从不喜欢自欺欺人。
可听苏晚这么说，没有厌恶，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没有爸妈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十八岁啦，不照样活得好吃得好。
也没见比别人缺胳膊少腿的。”
苏晚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还好我没答应他写谅解书。”
“我知道，晚晚很厉害。”
林成未忍不住喊了她的昵称，悄悄凑近她，替她挡下过分毒辣的阳光说：“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我听你的。”
对啊，她已经是个很厉害的大人了。
“唔，当然要好好读书。”
苏晚仰头看着英俊的男人，心中感激又崇拜，也很委屈。
她不想和他分开，可他要赶她走了。
“能麻烦林先生给我找一间学校附近的公寓嘛？不用很大，小一点就好，租金不用很高的。
如果能自己做饭就好了，外面吃太贵了。”
男人没说话，苏晚又降低要求：“就只有一间卧室也行，一个月三四百的隔间也可以的，我可以自己吃泡面。
学校的伙食很好，不差周末那两天的营养……”
“苏晚。”
林成未苦苦地笑着，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头轻轻地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她泪痕未干，还满是咸涩味。
“不要亲了。”
苏晚侧头躲开，“你又不喜欢我，干嘛亲我？”
“我喜欢你。”
他用力咬了她的下唇：“就住在我身边，好不好？哪有丈夫妻子分开睡的，我们又不是感情破裂了。”
“你别激动。”
林成未带苏晚进电梯，用力按下一层：“想想午餐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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