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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蓉夫人的字画人人争抢，也有画邈一点功劳。”
画邈笑着看他，“公子不会嫌弃这个吧？”
她是青楼魁首，京城闻名，一举一动都得达官贵族和民间百姓追捧，若是她喜欢的东西招摇挂在闺楼上，自然会引起风潮。
画邈吃过的果子，饮过的茶，所至的铺子，都会一时滚热，人人效仿。
徐雪尽看她的眼神崇敬了几分，俨然有些拜财神的虔诚：“当然不会，姑娘如此真心实意，得你喜欢，也是羽蓉夫人的福气。
那不知......姑娘买时，花了多少钱？”
“嗯？”
画邈似是思索，想这漂亮公子该也是想收羽蓉夫人墨宝，来问问市价，毕竟这位大家已经很久没出墨宝了，“大约也就千两黄金。”
徐雪尽头上冒了汗，心脏跳得异常快，呼吸都要急促起来。
他想了想，转头上了自己的马车，抬下刚才在彤云馆买下的那支凤翎步摇，双手奉上：“多谢姑娘。”
画邈一脸莫名，她自然认出这是彤云馆的贵物，虽在她收过的礼里也不算顶顶贵重的，但初次见面，也不过是问了几句话，这就有些受不起了：“公子这是做什么？”
徐雪尽垂眸，有些固执：“是答谢姑娘的，也是为在下日后结交姑娘，递一份诚意。”
“结交？”
画邈琢磨这两个字，笑着接了，“既是公子送的，那奴家自然要收。”
她笑着接过来，面容如花。
徐雪尽却白了脸，一副生了病的模样，他与画邈郑重告辞，匆匆回了自己的车驾。
“姑娘缘何对这小白脸如此看重？”
小厮疑惑，“姑娘从不收受不认识的人送礼。”
画邈瞪了他一眼，虽是生气，也是万种风情，她依靠着窗棂，手指敲着自己的簪子流苏玩弄：“你懂什么？这世上男人都是泥巴做的俗物，但这位可不是，我见着一眼就知道。”
“啊？”
小厮瑟缩着不解，“姑娘都不知他身份姓名。”
画邈将那支凤翎拿起来晃了两下，抵在唇间笑：“他说了，会来与我结交。”
小厮恍然大悟：“啊，姑娘是觉得他的套近乎手段过于清新脱俗，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
画邈翻了个白眼：“别把我想这么复杂，长这么好看，哪能是俗人？”
小厮：“......”
金五急得碎碎念：“世子妃啊！
你、你怎么能又和那位姑娘交换信物，又送礼的！
世子妃买时还嫌贵，这会送得一点都不犹豫！
诚然那位画邈姑娘是大美人.......哎呀世子妃，你你你、你如何能这么朝三暮四呢！”
他觉得自己脑袋都快挂在腰带上了，只差被他家主子直接摘了当球踢，回头一看他家世子妃，捧着胸口喘息不已，脸色惨白。
“金五，还有多久到王府啊？”
他快要气死、闷死了。
“世子、世子妃，你别吓奴才啊！”
金五直接哭了出来，徐雪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是真活不了了。
徐雪尽顺着胸口起伏，好容易才平缓下来，他勉强笑着安慰金五：“我没事，就是胸口，不太舒服。”
刚才那起伏下去了，徐雪尽按不下来的心脏这才好了些。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沉不住气了，从前如何被人言语凌辱、忽视冷待，他都能平心静气地度过。
便是知道了旒衣死亡的隐情，也没有气到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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